的人封了银钱送去。
“白衣蒙面人……白衣蒙面人……还蒙面……”陆沉璧嘴里念着,又抬头问秦霜:“霜姐,你可看清那人面相?”
“你……”
“只要是有画像,便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他找出来,他那只手伤的你,我便要他哪只手!”陆沉璧撑着床想要站起来,谢松见他动作,便伸手将他抱起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陆老太太见他如此激动,连伸手将他抱住搂在怀里哄了几句,替他擦着眼泪叫他不要激动,又给他拍着背后顺气。连带着秦霜也撑着身子让一边的小丫鬟搀了起来坐着道:“沉璧听话,霜姐没事,不哭了啊。”
谢松站在一边垂眸看着陆沉璧,如若秦霜所说是真,那么便是那个怪人出的手。他带人闯进莲花水坞,打伤秦霜,都是为了秦霜替陆老太太取回的那副画像。
他看了看秦霜,想要张口问上一问那画像里是什么东西,却又自知自己在此处说话并无几分重量,若是问了,说不得陆沉璧还要恼了自己。
谢松思及此处,便听见陆老太太叫了自己一声,他连忙回神看去,便见陆沉璧正靠在老太太怀里,眼睛红着眼泪还流着。
“带着庄主先回房去,看着叫他不许哭了。”陆老太太话才落音,陆沉璧便直起身子道:“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守着霜姐。”
“你又不是大夫,待在这里做什么?若你也跟着病倒了,霜儿便又是要担心。”
秦霜跟着附和了几句,陆沉璧仍旧是不肯。一定要留下来,陆老太太见说不通,抬头给了谢松一个眼神。谢松看了便俯下`身,冲陆沉璧道:“先回去,待会我再带你过来。”
“你算是什么……”
陆沉璧斥责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谢松一把抱了起来,旁边站着的丫鬟赶快拿了斗篷盖在陆沉璧身上。
陆沉璧越挣扎谢松抱着他的手便力气越大,走出了一截,陆沉璧便觉得被他手臂箍得生疼,连着外面的冷风也跟着披风的缝隙吹了进来,身上也一阵一阵得发冷。
他抬头看谢松,只见他侧脸嘴角也抿着,眉头像是又皱了起来。陆沉璧想起刚刚冲动之下未说完的话,望着谢松的脸,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谢松感觉到陆沉璧不挣扎了,便将手上的力气稍稍放松了些,脚下的步伐又快了点。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未说,陆沉璧心中一下是秦霜躺在床上的样子,一下面前谢松皱着眉的脸。心里的酸涩难受似海潮一般,卷带起砂砾摩擦着内心,叫他连这样的沉默也觉得无法忍受。
被谢松放在了软塌上,陆沉璧见他要走,立即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问道:“你要去哪里?”
谢松回头看他一眼,道:“我去叫人给你端些吃食来。”
说罢他便拉着陆沉璧的手腕,想叫他松开。但是陆沉璧却用了力,不肯松手。谢松转过身,皱着眉同陆沉璧道:“莫要任性了。”
陆沉璧不言,仍是拉着谢松的袖子不松。
谢松见走不脱,便冲着外面守着的丫鬟吩咐了几句,听见外面的应声,他这才蹲了下来,看着陆沉璧。
“我知晓在这里算不上什么,如若不是陆老太太留,连命也早没了。我也知道我可能在于你,不过是同青衣卫一样的人。”谢松说着顿了一顿,他看着陆沉璧的脸,想要伸手抚一抚,却是忍住了。
“只是我自认,对你的担心,不会比他们少。”谢松说罢,将自己的衣袖从他手中一点一点扯出来。
他看着陆沉璧的眼睛眨了眨,却抿紧了嘴。在心里笑了一句,谢松觉得陆沉璧当真是厉害,如若不是方才看见秦霜,他一时激动,自己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