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盯着他,面上不悦,他道:“你跟着我们?”
“怎么能算跟着呢?要说也只能说是恰好同路撞见了而已。”白衣人手在院中的石凳子上擦了擦,一撩袍子坐下,抬眼望着谢松道:“怎么,这路是你们陆家修的?不许别人走的?”
“诡辩。”谢松看着他腰间的长啸,手不由得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他道:“有什么事快说。”
白衣人将手伸进袖子里,两指捏着一封信出来。他拿着信晃了晃,轻声道:“你的小朋友回来了就写了一封信,连你也赶了出来不让看。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里面写了什么?”
“你从哪里抢来的信?”谢松骤然拔剑指向白衣人,怒喝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白衣服拿着信站起来,啧啧两声道:“你又不是陆家人,这么为他着急做什么?我又没有从他手上抢,只是他的小暗卫有点不小心,被我拿走了也没有发现。”
这人说着瞧见谢松听见陆沉璧无事,便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眉头突然一皱,他冷下声音道:“再说了,便是我从他手中抢走的,你又如何?我杀了他,你又能如何?”
谢松方才稍稍放松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看着这白衣人,手中将剑柄握紧道:“不如何,只要你杀人偿命。”
“你倒是一心一意对人家好,怎么人家连蛊虫的事都瞒着你?明明知道南疆那些苗人的消息也不告诉你,只叫你同无头的苍蝇一样?”白衣人说着看着谢松的面色,见他面色沉了下去,语气又变得轻松了一些,他道:“谢松,你也不是蠢人,心里早就猜到了吧。”
谢松没有说话,那人便走近了两步,道:“梅鹤山庄倒也是近十年才在江湖上打出的名声,都说他们mǔ_zǐ二人医术无双,也是用毒的高手,我行走江湖多年,之前可从没听过什么梅鹤夫人的名号。”
“他想说自然会告诉我的,如果他不说,我也知道,无须他再告诉。”谢松说罢,将举着剑的手放下。
“今日发现了四个孩子的尸体,都是脖子上一道伤口,血几乎都快被抽干。距第一日发现孩子尸体已经过去了七日,恰好也是发现了七具尸体。”谢松一顿,看了白衣人一眼道:“一日杀一个孩子,放掉他们的血,那一共四十九个孩子,便是四十九日之后就有事情发生。”
白衣人不言,只是皱起了眉头。
“这些都是我自己猜想的,你听上一听便是。”
白衣人问:“陆沉璧知道吗?”
谢松点点头,只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
“我便说了你会告诉的,年轻人话永远都……”
谢松打断他的话,一双眼睛定定望着他道:“这些都是我跟着他一起知道的东西,并非是从他那里探查到的消息,我并未出尔反尔。”
“那你还有什么猜想的,不如说出来我也听听。”白衣人将那封信递到谢松面前,示意他下来,但是谢松并未,只是道:“为什么刚刚好是四十九个孩子,四十九这个数字,太特殊。现在并未发现剩下孩子的踪迹,可见凶手是个聪明人。如果他是聪明人,为何不掩饰一下四十九这个奇怪的数字……”
“那就是他根本不屑于掩饰,他觉得就算你们知道了又如何,照样是找不到他的人。”白衣人接过他的话,将信一下塞在他手里。
“多谢你了。这封信只是我手抄的版本,原本的还在那个小暗卫身上,现在应该已经出城了。”
谢松看着手上的信封,又看这白衣人,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