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子方才的话,不曾诓骗在下吧。”谢松问。
陶飞光手点了点桌面,笑说:“若是我骗了你,你恼羞成怒,将我杀父的事情到处宣扬,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
谢松摇头道:“陶公子玩笑了,不说在下并无证据,更是令其父发狂的药现在由陶公子交给了我,只我一人所见所听,并不能使人信服。”
“我没有必要骗你,骗你对我全然无好处。且我对你坦诚些,自然是看在剑霞山庄的面子上,与他们交好,与我自己与逍遥门并无坏处。”陶飞光说罢,看向谢松问:“木兄你看如何呢?”
本想道自己此行与剑霞山庄无关,但是现下却不好如此说,谢松皱着眉沉默了一会,然后站起来抱拳道:“今日叨扰了,在下这就告辞了。”
陶飞光见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便问:“木兄可还想起还有别的事?”
谢松站了一会,还是道:“只想问陶公子,可有后悔?”
背后的陶飞光沉默良久,谢松也不等他的回答,直接推了门离开。若是速度快些赶着回去,还能在陆沉璧睡下之前就到,便也不用等明日再见了。
人已经走远了,桌上的茶凉透却也没少上一口。陶飞光看着院中风吹摇晃的树,突然笑了一声。
“哪有什么后不后悔的,做了的事,自然是没有回头路了……”
“若是有回头路,你可会走?”白衣的怪人从一边的屏风后面绕出,依旧是蒙着面,只是声音不再是那么嘶哑。
陶飞光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也未接他的话,只道:“你说的事情我已经都告诉他了,东西也交给他了。”
白衣人坐在方才谢松坐在的地方,端起那杯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然后又问了一遍方才的话,定要陶飞光说出个答案来才肯罢休的样子。
陶飞光看了他一眼,脸上并未有笑意。只听他一字一顿道:“做过的事情,若是我日后会后悔,我定是不会去做的。陶庭如此,他咎由自取。如若不是我母亲,他凭何有掌门的位置?后来他养外室倒也罢了,只是他不该害我母亲。”
怪人看着他,只道:“可他待你未曾有一分不好,且不论外人如何看,但他确实全心全意将你当下一任门主培养。就算是你弟弟出生,也不曾亏待你半分。”
“不过是你看而已,他同那女人说,我们的孩子无须承大任,平添许多烦恼。只需日日平安,生活喜乐,逍遥一世便好。”
陶飞光说罢看着那怪人,冷声问:“如若你是我,你听见此话,两个儿子孰轻孰重,还不明白吗?”
那怪人未曾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怜啊……”
谢松打马走在路上,天色已经全黑了,速度难慢了下来。他心里急却也不得不慢下来,赶着马儿小心走着,等到了城门的时候正好是戌时。
他下了马,牵着马往陆府的方向去,路边见着有人再卖姜糖,他想了想便买上了一袋。也不知陆沉璧吃过这种东西没有,谢松提着一包糖走在路上,想着陆沉璧要是不喜欢便自己留着吃了。
正走着便看着路边闪出了一个黑衣人,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准备去摸腰间的剑,但是定睛一看发现是陆沉璧的暗卫。他便道:“庄主在外面?”
那黑衣人道:“庄主赴宴,叫我带你过去。”
谢松上楼推开包间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