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稍稍闹过了头被他父亲斥责几句,恰好被谢松撞见了。虽然陶庭嘴里数落着他,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笑,显然是没有真的生气。
陶庭数落完儿子,便同旁边的人说犬子顽劣,让各位见笑。
谢松从小无父无母,虽然有师父照拂,但真正这样的父子亲情从未体会过。他看着陶飞光,心里是及其羡慕的。
但是没一年陶飞光的娘就去了,过了一阵子便听见陶庭娶了新夫人。
谢松摆了摆剑柄上挂着的穗子,心里可怜了陶飞光一阵。但又思及自己现在的情况,被人追杀,寄人篱下。陶飞光好歹亲爹还在,怎么都是比自己要强的。
骂了自己一句多管闲事,谢松索性站起走到院里的墙角边,又开始倒立起来。
入了秋,天便暗得早了。院里的灯笼都亮了,谢松看着时辰也歇了一会。等着他从侧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秦霜拿着蜡烛准备敲门。
敲了两声也没人应,秦霜便直接推门进去了,叫着谢松也过来帮忙。
后面的几个小丫头捧着热水还有衣服跟着进来,谢松发现她们走路都没有声音,显然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秦霜先将房间里的蜡烛点上了,温黄的光照亮了房间。榻上的陆沉璧动了动,翻了个身用手将眼睛遮住,嘴里哼哼两声,不知在说什么。
“庄主,要起了。”秦霜走过去轻声道。
谢松原以为陆沉璧同在庄子里一样,还要哄着多说几句才肯起。都已经准备好到时候自己路上轮椅推快一点,却见陆沉璧应了一声,就自己撑着床坐了起来。
“今日我们早早去了,坐一会就回来睡。”秦霜轻声说着,叫着端水的丫头过来伺候着陆沉璧洗漱。
陆沉璧还迷迷糊糊得应了一声。等擦了脸这才脑袋清醒了些。他看了谢松一眼,问:“你会不会喝酒的?”
“会。”谢松点头。
陆沉璧又问:“酒量如何?”
谢松想了一会,摸了摸头说:“还不曾喝醉过。”
“那就是还行。”陆沉璧说着点了点头,伸手让秦霜给自己穿衣。
等衣服穿好,谢松便准备去推轮椅,秦霜叫住他说待会坐轿子去,轮椅现下还用不到。只叫谢松将陆沉璧抱去院口就好,轿夫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记得待会出去了你叫木言,别到时候我叫你都反应不过来。”陆沉璧靠在他怀里扯着他的头发说。
谢松点点头,说记住了。
“也别老盯着别人看,省的被人发现。”
谢松点头,将人放进了轿子里。又问要不要拿床毯子盖在腿上。
陆沉璧摆摆手:“不必了,早些去了早些回吧。”
一路上的灯都燃着,还有着仆从弟子指着路,剑霞山庄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地方。
谢松远远就望见这边特别亮,还未走近便能听见嘈杂的人声。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门口便有两个灯架子,上面蜡烛就有百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