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想周到。”
李飞有些为难道:“可现在去制备也来不及啊,纸人就我婆娘会扎,光这一个都弄了许多天的时间。”
“不忙。”初八一摆手,变戏法似地从怀里掏出一支炭笔来:“我给纸人身上补几个字就成。”
说着,他大笔一挥,刷刷地写了几个大字。许三子忙不迭地凑过去一看,面色立刻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
李飞和明晨也挤过去。明晨睁大了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水性杨花的孟姑娘。”
李飞、许三子、明晨:…………
“一女事二夫,当然水性杨花。”
初八心中冷冷一笑,随即装作不经意地套话道:“说起来,这位孟姑娘全名叫什么,又住在什么地方?”
李飞还处于呆滞状态中,闻言木愣愣地回答:“你不知道?啊,对了,你刚到云阳不久……这位孟姑娘,就是那个总带着面具、神出鬼没的孟昶青啊。”
初八:……
…………
…………?
此时此刻孟昶青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初八眼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书桌上,也映出了他面具下的半边侧脸。唇角微微弯起,孟昶青放下手中的笔,似是饶有兴趣,又像是漫不经心:“谢二?天水被围困时,你也硬撑着不肯来求我,不想如今却能见着你。”
谢中士背靠着紧闭的房门,默不作声地垂下眼帘,片刻后才道:“我希望加入密卫。”
孟昶青似笑非笑,没有说话。然而那隐隐带着笑意的眼神,却透出某种冰冷的东西,如芒刺般令谢中士感到胆怯畏惧。
“一棵树越要将自己的枝叶伸向高处的太阳,就越是需要把自己的根探往黑暗的地底。”
谢中士斟酌了下语句,接着才说道:“林可……林大人不会行赏我这样的人,但是孟统领却不同。”
“你说得或许不错。”
孟昶青笑了笑,语气悠闲散漫:“但为什么一定要是你?”
“李备羽死了,究竟是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而之后乞活分裂,他的尸体也不知所踪……”
谢中士抬起眼睛直视孟昶青,像是不肯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我在只言片语中知道,在此之前,有一支云阳骑兵莫名其妙地落到了乞活的手里,这之后李备羽才出的事,而整支骑兵,只逃回了一个密卫,我不相信,这里面会没有半点猫腻。是你派出了密卫,瞒着林大人做下了这件事。”
他紧紧地抿着唇,眼底闪烁着难以形容的炙热神采:“旁人或许会觉得推论牵强,但证据其实无关紧要,我能从中感觉到这个计划的疯狂、狠辣与宏壮。大势已然明晰,但林大人若要登上那个位子,还有一些必须得跨过的障碍。而想要做那些事,最好的人选就是我。你当初没有杀我,想必就是想让我派上这个用场,不是吗?”
“我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