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用,将这些人牢牢围在中间。山贼一时冲不出去,成了林可眼中上好的靶子。七、八个人,林可一箭一个,顺顺利利就给杀了个干净。
如林可所料,三班衙役跟聋了瞎了一样,这样大的动静,竟没有一个过来看看情况。
林可吩咐众人将山贼的脑袋给砍了下来,挑在木杆子上,便径直朝着县衙而去。门房睡眼朦胧地打开大门,正不耐烦地想要斥骂上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几句,见到那面目狰狞的人头,整个人一下就愣住了。
林可随手把他推到一边,直接进了县衙,杀气腾腾地冲着后堂走去,沿途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里面县令到消息,穿好了衣服急匆匆从小妾房里出来,就想避一避,谁知被林可堵了个正着。林可一行人都带着兵器,县令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抖得像是秋风里的黄叶,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大人。”
林可朝县令行了个礼,随即说道:“今夜下官遭遇了一群匪徒,经过一番激战,这七人已然伏法。只是这群悍匪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县中行凶,能耐不可小觑,说不定还有余党藏在附近伺机行事。事情闹得这样大,下官却不曾见到一个衙役,心中实在惶恐,生怕是县中出了什么大事。旁的也就算了,若大人您有个什么闪失,下官万死难辞其咎,因而匆匆赶来县衙保护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她这番话有理有据,情深意切,任谁也不能指摘些什么况且人头还血淋林地挂在木杆上,也没谁敢在这个当口指摘些什么。
县令脸色白得吓人,显然是怒到了极点,指着林可,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下人很有眼色地替他抚胸顺气,县令重重咳嗽了几声,才开口道:“行了,我没事,你可以给我回去了!”
“匪徒凶恶,难保还会做出些什么了。这么回去,下官实在是担心大人的安危。”林可一挥手,立刻有人抬了一箱什么东西上来,一个壮汉上前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往地上一倒。一时之间满地都是腐烂的人头,瞬间一股恶臭弥漫开来,混着新鲜的血腥气,几乎令人作呕。
县令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他不敢置信地望向林可,便听这人彬彬有礼、好整以暇地继续说道:“还请大人辛苦一下,今天把人头点清了,写好公文送上去。这件事若了了,想必那些山贼也就不会再来侵扰县城了。”
后堂已经聚了许多人,可被林可的气势所摄,整个后堂一时间竟是鸦雀无声。少年身上溅着不少刺眼的鲜红血迹,像是踏过万千尸首堆成的血腥长路而来,他微笑着,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火焰映在他漆黑的眼底,仿佛深渊中烈焰熊熊燃烧。
已到了喉头的拒绝不知怎么的就是吐不出来,县令后背渗出冷汗来,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是真真正正杀过人的。不是一两人,不是三四人,而是上百人,整整一个山寨!这样的煞星当真要动手,凭那帮贪生怕死的衙役,恐怕连一个回合都扛不住。
“是、是…………”
想明白了这一点,县令颤声道:“来人啊,拿笔墨来!”
圣人言,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立大志者,需以“屈”处世;成大业者,需靠“伸”显才。退一步海阔天空,英雄视时机而动。
他、他认怂了还不成吗。
终于把事情给了结了,林可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她听到唐七痛心疾首地对那县令说道:“你也太不争气了,害我们密卫连出手帮林大人一把的机会都没有。”
县令:…………
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