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泥潭
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少姚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清清爽爽的连身下的褥子都被更换过了。
“大哥,你醒了?”桃夭伸手摸着少姚的脸颊。与少姚的颓败萎靡的样子不同,桃夭整个人像喝饱了水的花树一样,更加耀眼夺目神采奕奕。
少姚试着躲开却发现头昏沉沉的,身体也倦怠无力,明白这又是被灌了迷魂药了。既然躲不开,索性闭上眼不再看。
“呵”桃夭冷笑一声把少姚翻转过来趴好,伸手附上饱受折磨的地方:“瞧瞧,又流血了,我重新为大哥上药吧。”
“滚!”趴着的人只能徒劳的挣扎了两下,就被固定住。少姚余光瞟见桃夭下了床,从不知什么时候放在桌子上木盒里拿出一个瓷盒。他清楚的看见打开木盖的那一刹那一些冰块冒出尖儿来,拿冰块冻住了什么?
“大哥,你瞧可还喜欢这些药膏?我特意把它们冻成了冰柱呢,冻住了仍然能疗伤,还能止血。”桃夭笑盈盈的打开瓷盒,向少姚展示里面手指粗细的冰柱儿。
“滚嘶!”一股凉意抵在□□,刚刚碰到撕裂的伤口就能感觉到针扎一样的寒意。
“大哥,我听说你在凛遥时几次三番要逃跑,在我这儿你可有这种念头?嗯”桃夭拉长了音调,故意把冰柱儿慢慢推了进去。
“唔”少姚咬着牙不说话,慢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疼得开始哆嗦。初时只觉得冰凉,然后敏锐的粘膜传来细密针扎一样的疼意,再到最后麻木。
“这只是给大哥提个醒,我不是景钧那种人,会慢慢去感动一个人。我没那耐心,你随时可以跑,只是后果自负。”桃夭看少姚受不住了才把化了快一半的冰柱抽出来:“看,果然不流血了!”
“疯子”桃夭骂了一句。
颠簸了十几日,又被折腾了一趟,少姚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睡过去。又过了几天,少姚依然没能下床,连出恭都是被人扶到恭桶上解决,不过那也是他唯一能不被链子困住的时候。对待桃夭则是连最后一点怨恨都没有了,直接忽视了桃夭。看着桃夭的眼神跟看着一座雕塑没什么区别。
吃午饭时少姚却要出恭,指使了一个黑衣人出去接着给他端菜,由另一个黑衣人扶着去了屏风后的恭桶。
去端菜的黑衣人回来时正看见另一个黑衣人正低着头拾几个被砸碎的瓷盘,扭头看屏风上的人影正背对着他们,不禁在心底叹口气,真难伺候。
拾碎瓷片的黑衣人捧着一手碎渣往外走,走出栅栏不过几尺便是一道门,推开门视线豁然明亮,一道宽阔的走廊上满是明珠,隔几步便是同样黑衣蒙脸的人。
一队人影突然从走廊的另一头出现,当头的那人被推送着走向地牢格外显眼,那人双手被束缚在背后,眼前蒙了条黑纱,但那眉目脸庞赫然是景钧的样子!桃夭一脸莫名其妙的微笑着也跟在身后。
没人注意到那捧着碎瓷片的黑衣人手微微一抖,随即又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与那队人擦肩而过。这时又一个黑衣人托着托盘出现,捧着瓷片的黑衣人把瓷片直接堆在了托盘上然后端起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