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才到了专门接待各国皇家国戚的官宅。下马车前景钧拿了顶帽檐垂下长长纱幔的帽子戴在少姚头上,纱幔的尾端垂到了少姚脚踝。
“戴这个做什么?怕我被人认出来?”少姚在薄纱里面往外看,景色倒还清楚。
“嗯,一半一半吧。”景钧围着少姚转了一圈打量着。
“什么一半一半?哎”少姚又被景钧拢到怀里,下意识的往后倾身拉开一点距离。
“你在沧澜被人认出来也没什么,天下相似之人太多了。只是你若是以荣宝王爷的身份出现,我们就不能住在一起了。我倒是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只是别人若说你一介王爷以色侍人,你怕是回头就和我玉石俱焚了。可是若要护你声名,我岂不是得与你分而居之了。”景钧忽视掉少姚的躲避往前倾了倾身子又靠近了两分:“所以啊你这次是以宠妃的身份陪我出来的。”
“宠妃”少姚满头黑线:“那荣宝王呢?”
“你瞧那边。”景钧抬抬下巴指向另一辆马车,马车上一个清俊的少年,少年乌发雪肤,明眸皓齿,身姿挺拔,削肩细腰,与少姚一模一样,只是比少姚少两分和善及缺几分清贵之气罢了。
“他、他”少姚震惊了一把。
“不过是□□而已,若真有和哥哥长得一样的人,我何苦单相思这许久?吃不到真肉吃点豆子也行啊。可惜”景钧摇摇头抱着少姚下了车,似乎对没有早点把少姚吃干抹净颇为遗憾。
夜里景钧顾忌着少姚的身体,担心他受不住这沿途奔波。一进门便招了随行御医给少姚把了脉,开了温补调和的药膳给炖上。吃了饭后陪着少姚在院子里转圈儿的散步消食,末了又吩咐人煮了放松心神的药浴给少姚细细泡了澡,最后更是亲自给少姚捏肩捶腿舒缓经络。
本来昨晚这么一闹少姚对景钧多多少少是有些气愤的,只是现在被这么体贴入微的照顾着,还有点不好意思生气了。只是少姚一直觉得自己虽然比其他兄弟身体差点,可从小也是习文练武的,突然被当成一个易破碎的瓷器一样心照顾起来,感觉怪怪的……
队伍浩浩荡荡的行进了十几日才走入沧澜的地界。
近乡情更怯。少姚一半心不愿再见那些亲人一半心又很挂念,那毕竟是和他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人啊!
景钧似乎总能察觉到少姚的情绪变化,更加的体贴入微。找了许多有趣的奇文异录和少姚天南地北天上地下的乱侃,每每观点独到妙语连连,分散了少姚大部分的注意力。夜间按着少姚欢好时也大多顾及少姚的感受,慢慢消除了少姚对□□的恐惧。至少现在景钧把少姚按倒的时候,少姚不再脸色惨白的哆嗦成一团,而是面红耳赤的咬牙忍着,忍不住了便昏君暴君的骂,连剩下的注意力也被分散了。
真到沧澜皇宫时,少姚反而镇定了下来。被景钧牵着一步步的踏进防卫森严的行宫,透过纱幔瞧着这些景色,倒有了几分游子归家的感觉。
这聚集的前几日是各国君王会面,讨论国事交换资源签订盟约的时候。少姚没有机会参加,甚至连出宫门的机会都没有,本来打算偷偷去看妻女的。奈何这行宫里一下聚集了数十个大国的国君,这守卫防备的严密程度,简直是蚊子来了都是哭着走的。更莫说少姚一个大活人溜出去了。
所幸等各位大君讨论完国事后,澜沧便会开始设宴款待众人。到时澜沧所有有封诰的妇人都会参加,那时便可以见到素兰了。
这次这些大君足足商讨了九日才商讨完正事,少姚等得晚上做梦都梦见素兰不停在哭。只是不知为何每每梦到素兰之后,少姚转头看见睡在旁边的景钧就生出两分愧疚感来。
“轰隆!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