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道:“这话说得不对,抓陈飞卿是大事,不说换块地,至少万两黄金也是换得回来的,谁让他来头这么大呢。小侯爷,你说呢?我想想啊,皇上那里能要得一万两,毕竟有个国库,你爹那里就少多了,两三百两有吗?好像你跟郑家关系不错,京城郑家听说富甲天下,三千两应该还是愿意的。宁王听说没什么钱,凑凑说不定也有个百来两。唉,好羡慕你,小王我旁边都是张着嘴伸着手等着我来发钱的,人比人,气死人。”
陈飞卿反而笑了笑,道:“大王子还真是看中原遍地黄金。”
“这只能怪我平日里太视金钱如粪土,所以不是很熟悉。”大王子摇了摇头,故作苦恼,“而且漠国又穷,我也没见过多少钱,没见过世面,小侯爷别见怪。不管怎么说吧,绑你肯定有很多钱拿就对了。”
陈飞卿道:“这你就想错了。”
“想不想错是我的事,要不要识时务就是你的事了。”大王子朝苟珥道,“苟珥,该你了,能抓活的最好,如果抓不到,那些弓弩手便助你一臂之力,反正他的尸首还能分批要赎金,谁让中原人重视这些呢。只是那就可惜了小南生,本来也不值钱,万箭穿心后把脸和身子毁了,就更是一文不值了。”
苟珥沉默了许久,朝陈飞卿走过去,沉声道:“把傅南生给我,如今形势你根本逃不走,还不如束手就擒,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
陈飞卿侧眼看了看周围的弓弩手,又看向苟珥,道:“你站住。”
苟珥便停在了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
陈飞卿也清楚,如今形势他插翅难飞,若束手就擒,大王子便会假借个身份名义向皇上勒索钱财,皇上不可能不答应。可若执意死斗,也不过是带着傅南生一同被万箭穿心罢了,大王子这人性情乖戾,恐怕不是瞎说来吓人的。
他突然极度的失落起来。
太鲁莽了才会上当,还得连累其他人来搭救自己。这段时日以来的事都涌上心头,爹的恨不成材,傅南生的不肯倚靠,皇上的过度呵护,宁王与鲁鼎的凡事皆不愿告知……如今看来,大家都没有错。
陈飞卿有那么一瞬想要放下傅南生之后与弓弩手死战方休,到底还是忍住了。错已经铸成,若为了意气冲动而一错再错才是最不可取的,苟珥说得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事后想办法逃出去总比这么稀里糊涂送死来得好。
心头转瞬便闪过许多念头,最终,他朝大王子道:“我知道,你也不好直接问皇上要赎金,大概会假借别人的身份要,那么事后我也不大可能活着回去。”
大王子笑了笑:“何必说得这样恐怖,我只想要钱,没事儿要你的命干什么。为了防止你不信,我就把话说明了,我也没打算拿一次钱就把你放回去,你可是座金山,当然要留着慢慢钱。现在你放心了吧?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反正我不会。”
陈飞卿气极反笑:“你就想扣我一辈子来勒索?”
“那倒也不至于。”大王子笑了笑,“愿意为你给钱的人总有厌了的那天,到那天我再杀你不迟,但你在那之前至少也有机会逃走啊,于你于我而言,都是机会。”
陈飞卿在这一刻无比地认同小王子大王子果然不要脸。
僵持了一阵子,陈飞卿又道:“我要傅南生没事。”
大王子笑眯眯地道:“我也不敢让他有事儿啊,我不怕你,也怕我们苟大爷。”
苟珥见状,便走到陈飞卿面前,伸手去接过傅南生,稳稳地抱回怀里。
旁边上来两个杀手,将陈飞卿的手反绑在身后。
大王子嚷嚷道:“绑紧点。小侯爷别生气啊,回去了把你放笼子里就不绑你了,现在还是有点怕,我胆子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