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笑了笑,便出门去做早饭了。
等傅南生一出门,那扇门重新关起来,玄英立刻把陈飞卿推到椅子上,道:“坐好,有话问你。”
陈飞卿其实已经猜到了他想问什么。
玄英见他坐好了,神神秘秘地道:“小子,我路上听到些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吧?”
陈飞卿装傻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是说哪一件?”
“你跟侯爷来这套就行了,跟我就没必要了!”玄英瞪着他,看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道,“关于那个白脸小子的事。”
陈飞卿有点不自在的别开了目光,踟蹰着斟酌着,然后道:“我不知道英叔你听到的是什么样子”他又看回了玄英的脸上,略停了停,道,“他很有一些可怜的地方。”
玄英双手抱着胸前,道:“编,你接着编。”
陈飞卿反倒被他逗笑了,道:“我没编。”
“你这样子就特别心虚你知道吧?你以前打破侯爷那镇纸的时候就这个样子。”玄英道,“说了跟我来这套没意思,还是说几年没见,跟你英叔生分了?”
陈飞卿赶紧道:“不是这意思。”
玄英摆摆手:“算了,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白揍人了。”
陈飞卿哭笑不得:“也不至于打人吧。”
“老子不高兴了就要打,不乐意他们倒是打回来啊!”玄英没好气地糊了他脸上一巴掌,“老子早就看出来了,就不该让你往宁王府跑得那么勤快,娘的,被带坏了。”
陈飞卿苦笑道:“这跟宁王没关系。”
“我说了跟他有关系吗?跟他没关系,是那块地方风水不好!”玄英振振有辞地道,“那块地方前朝就住了个断袖的短命王爷,他娘的死的时候一屋子男的陪着死的,老子每次经过那边都打冷战,还住人,住鬼咧。说了你们还都不信。”
陈飞卿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没多久,傅南生就端着早饭来了。
玄英倒也没对着傅南生说什么,就冷眼看着傅南生摆碗端茶,低眉顺眼地站在旁边像是在伺候人。
他此次回京是有备而来,对傅南生,或者是说江陵子,倒是听到了许多的相关事迹,甚至很多陈飞卿或许都闻所未闻的事。
几乎无法和眼前这个做小伏低的美貌男子联到一起来。
陈飞卿更不乐意,对傅南生道:“你也一起吃,这些都不用你做,英叔不是外人,看着我长大的。”
傅南生拘谨地笑了笑,道:“我刚先吃了点。可能你和玄将军有话要说,那我还是去前院准备上课的东西,若有事叫我一声就过来。”
陈飞卿见他确实是不想一起吃的样子,猜想他或许还是害羞,或者也有些害怕看起来很凶的玄英,便也只好点点头,心里却想着事后还是得好好跟他解释一番,玄英只是看着凶,其实比谁都好说话。
吃完了早饭,天也刚好亮了。
玄英拽着打算洗碗的陈飞卿就往外走:“拾个鬼,走,看你爹去。”
陈飞卿忙道:“不准进去。”
“儿子见老子天经地义,谁说不准你进去的?”
“皇上。”
玄英道:“肯定不是!就是底下的人见风使舵而已,也就你被欺负,唉,你跟侯爷这脾气让人怎么放得下心,不省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