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御史点了点头,又问陈飞卿:“他可是寿州县衙的茶房?”
陈飞卿爽快地道:“是。我当日失明,很多地方有赖他照顾。”
黄御史问曾九:“你照顾这位大人照顾得多吗?”
曾九犹豫了一下,道:“也不多,这位大人身边有人照顾,经常都不许小的走近。”
黄御史问:“哦?什么人?”
曾九道:“好一些人,那位大夫之外,还有一个江湖侠客似的人,还有个家仆吧?还有一个……”
黄御史等着他说。
曾九想了半天,道:“还有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黄御史道:“你如何不知道?”
曾九道:“这位大人就是给那个人治腿才去抓蛇的。”
黄御史道:“只有这些了吗?”
曾九犹豫起来,看看陈飞卿,低着头不说话。
黄御史道:“皇上在上,你有什么话都但说无妨,只要是实话,没人会追究你,也没人敢追究你。”
曾九又踟蹰了很久,才扭扭捏捏地道:“小的见过他俩那个。”
陈飞卿背脊一僵,却没阻止曾九。
黄御史问:“那个是哪个?”
曾九很为难的样子:“就是……”
他抬手勾了勾小手指。
黄御史皱眉道:“这是何意?”
曾九道:“大人,我、我说不出口。”
黄御史道:“说。”
曾九道:“就是亲嘴儿。”
众臣隐隐有些失望,就这也值得犹豫半天?
黄御史问:“就这些?”
曾九又犹豫了很久,欲言又止,话不对题:“小的撞见过好几次。”
黄御史追问:“还有撞见过别的吗?”
陈飞卿突然道:“不必问了,黄大人,我和江陵子发乎情止乎礼,仅有几次亲吻也是浅尝辄止,全被曾九看见了,你不必再问他,我承认便是。”
黄御史却不甘心,仍然追问曾九:“当真没有了吗?”
曾九想起自家老小,更着急了,几乎是哭着道:“那个、那个长得好看的还跪着”
“住口!”陈飞卿猛然看向他。
曾九顿时又往地上跪,被侍卫强行拽住。
黄御史斥责道:“你这是威胁他?”
陈飞卿看着他,道:“你要我承认和江陵子有私情,我已经承认了,你无须再逼迫他说下去。”
黄御史道:“你俩有私情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只看私情到了哪一步,你为何不敢让他说下去?当时江陵子跪着在做什么?”
陈飞卿道:“没有这回事。我当时失明,行动不便,他照顾我的时候为我穿鞋子需要蹲着,被曾九看岔了。”
黄御史道:“小侯爷,这话您自己信吗?江陵子是什么人,他娼妓出身,一贯和男人不清不楚,当年离奇灭门的王尚书之子就和他有些纠葛,听说后来脱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