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医多看了他两眼,又道:“你尚且体虚,蛇毒也还残留体内。傅南生虽然需要蛇毒解尸毒,但如今他体内尸毒已经不成气候,不需要蛇毒了,若再接触反倒不好。暂且不要行房事。”
陈飞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忙道:“你误会了!”
白御医看都懒得再看他:“我误会不误会是我的事,医嘱你听了照做就行。”
陈飞卿都不知道他怎么想到这一层的,可反驳起来有有点心虚气短,只好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知是白御医到底在药里面下重了一些,还是本来也该如此,陈飞卿的眼睛终于有了进展,几日后再拆去布条,他在白御医的指示下缓缓地睁开眼睛,先是还有些模糊,逐渐地越来越清晰。
白御医道:“还有些也都是小事,按时服药就行。”
陈树忙道:“多谢!那接下来您是打算回京吗?”
白御医道:“我离京多日,恐怕是要回去了。”
陈树道:“那确实。”
陈飞卿知白御医早就归心似箭,忙道:“既然如此,我又不便送白大哥回去,就让陈树代我送你回京吧。毕竟是路途遥远,有个照应最好。等我事后回京城再去重谢。”
白御医道:“倒也不必,跟你扯上关系就没好事儿,以后少找我就行。”
陈飞卿知道他就这性子,笑一笑,道:“唯有这一点,就恕难从命了。”
白御医瞪他一眼,连带着瞪了鲁鼎一眼。
众人笑完,陈树又问道:“那小南要不要一起?”
陈飞卿:“……”
鲁鼎:“……”
傅南生:“……”
白御医正拾着药包,闻言倒不像陈飞卿和鲁鼎一样去看傅南生,反倒看了眼陈树,冷笑了一声。
陈树茫然地道:“怎么了?”
白御医放下药包,又铺平纸,提笔写了一帖药给他:“每天泡水喝。”
陈树问:“多谢,但这是治什么的?”
白御医道:“救命的药。三个月后,你就能变哑巴了。”
陈树:“……”
陈飞卿却没在意白御医戏弄陈树的事,他刚才听陈树那么一说,猛地想起来,似乎于情于理,都该将傅南生一并送回去。
这么一想,他就看向了从刚才便一直没有出声的傅南生。
傅南生站在几个人最外头,离陈飞卿最远的地方,一直都没出声,此时与陈飞卿的目光对上了,也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竟然和来江南前的那个“江陵子”惯常的神色一模一样,十分温和,十分客气。
接着,傅南生道:“树哥说得是,若少爷这里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自然是回京城,一路上也能多个照应。若不方便的话,树哥更可以留在少爷身边,我虽然武艺不,但护送白大哥回京城倒也不会很难。”
陈飞卿一怔。
说不上什么原因,他只是,原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