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沉默了一阵子,道:“还没找到,但母女连心,哀家倒也不觉得慌张,真是莫名。或许,也是不该慌张,毕竟婷儿是宁王的亲侄女,他不愿意婷儿嫁给陈飞卿是一面,可也不至于会害婷儿,只看他什么时候愿意将婷儿放回来。”
胞弟问:“姐,您就认定是宁王做的了?”
太后皱了皱眉,道:“也不会有别的人了,皇宫大内,你还真当刺客是来去自如?上次那刺客想必是有内应,但出了那事之后禁卫军怎么还敢松懈大意,人都换了几批。”
“皇叔和侯爷不必担心婷儿,她是被朕送走了。”
御书房里,皇上微笑着这样说。
宁王和安国候同时一愣。
安国候沉声问:“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又叹了一声气:“太后实在不肯答应解除婚事,朕只好将婷儿先藏起来。”
宁王也问:“那皇上为何要让大小江将公主的包袱带去驿馆?”
大小江是一对孪生兄弟,也是皇上的贴身影卫,即算是宁王都从未见过那两人的真正模样。上次皇上遇刺也是由于大小江难得的不在宫内,那之后在宁王的再三要求下,皇上答应了再不轻易让两兄弟出外执行任务。
为此,那晚宁王从监视驿馆的属下口中得知大小江出没时大为吃惊。
皇上轻易不会差遣大小江外出执行任务,若这样做了,必定是不容有失的任务。
皇上沉默了一阵,低声道:“因为朕要给傅南生一个机会,不然他没办法再接近飞卿。”
安国候皱眉看着他,就连宁王也一时没能懂他的意思,问道:“皇上,那傅南生”
皇上摆了摆手:“飞卿那里朕已经摆平了,他可以继续接近傅南生,但这得让傅南生以为是他自己主动接近的飞卿。”
宁王与安国候对视一眼,都不太明白。
皇上苦笑了笑:“抱歉,朕还是利用了飞卿。但是太后她已经知道朕让飞卿查的那件事了,傅南生是最好的幌子,因为他不但恰好贴合,在这件事后,还会主动去将不贴合的地方都主动贴合好。”
那两人又对视一阵,逐渐地明白了。
宁王道:“皇上是想激傅南生一把?”
皇上道:“他不会放过这个诉苦的机会,毕竟,这一次他确实是受了委屈。此外,侯爷与皇叔都还得继续演下去,得配合着朕和飞卿来演这出戏。太后看戏看得多,我们可不能随意搪塞。”
安国候与宁王是彻底明白了。
太后已经发现了皇上在寻找先皇子嗣一事,定然想要除之以后快,但皇上绝不肯也不能在此时停止查找,那就只能先找法子转移太后的视线。
傅南生,确实是一个求也求不来的幌子,恰恰好是青楼出身,年岁相仿,才貌倒也当得上一句好,若说是先皇子嗣倒不显得含糊。更难得的是,傅南生他能和太后斗上一阵,不会轻易就露了馅。
如今闹这么一出,以傅南生的性情,恐怕很难咽得下这口气,必定会想办法报复。只要傅南生肯闹腾就好,他越闹腾,事情就越好办。
皇上笑了笑,道:“恐怕即算没有朕这一出,傅南生也早有这打算来给朕当个皇弟了。他回到京城后从未亲自去见过他娘,是他聪明,也是他不聪明之处。朕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能钻出那件事的口风,但他再三在朕的面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