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静静地看着他。
陈飞卿低头想了想,抬头看他,道:“傅南生不会愿意的,他不是那种人。”
宁王笑了笑:“你有多了解他?”
陈飞卿道:“我不了解他,只是感觉罢了。”
宁王叹了一声气:“飞卿啊,以貌取人不是单单说不要因为外貌而瞧不起人,还有一层意思,便是让你不要因为外貌而太瞧得起那人。你以前尚且对他有戒心,最近却似乎变了,这是傅南生的本事,那你就应该及早醒悟脱身。
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你始终都不愿意相信这句话,恰恰也正因为你自己磊落,你才不相信这句话,但本王告诉你,这句话它一定是对的。你认为有些人受环境所迫才会一时走错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换了是你,你无论如何也不会走错那条路。你爹将你教得很好,做人确实应该有慈悲心,但将慈悲心用在了恶鬼身上,慈悲心就是一笔糊涂账。本王今日真的有急事,改天再跟你说,你自己回去好好想吧。”
说完,宁王匆匆地朝前走去,却又停了停,回头道:“无论如何,你都只需要记住一句话,最终若你只能信任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皇上。”
陈飞卿道:“我不明白。”
宁王笑了笑:“你不需要明白。”
陈飞卿心事重重地回家,蹲在小王子床前将整件事想了又想,越想越烦。
他并非是不懂宁王所说的差别。宁王的意思他明白,无非是担心他对傅南生动真情,而皇上却不会动真情,不动真情就没关系,动了真情就不行。
可这跟他要说的不是一回事啊!不管动不动真情,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可他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觉得皇上要临幸难道不应该临幸女子吗?!
对,是这里不对劲,皇上怎么也断袖了?皇上不是啊,相处这么多年都看着挺正常的,其中肯定有问题。
陈飞卿想了再想,隐隐约约觉得此事一定有内情,起身就往外跑。
陈树正好进屋给小王子换药,忙问道:“大半夜的你去哪儿?要我一起吗?”
陈飞卿道:“我要入宫,有事找皇上,你不用跟着。”
陈树道:“皇上都要休息了。”
陈飞卿刹住脚步想了想,道:“还早,还有几个时辰他才休息,我去陪他吃个宵夜。”
陈飞卿进宫的时候,皇上确实还未休息,他又看了两本奏折,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撑着又拿过一本奏折。
太监在外面道:“皇上,小侯爷求见。”
皇上放下奏折,想了想,从手畔的书堆里抽出一张画像,放到了奏折上面,又随意的放了两本奏折在画像上面,露出画像的一角,这才道:“请他进来。”
陈飞卿进来后不好意思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抱歉抱歉。”
皇上笑了笑,挥挥手道:“无妨,朕本来也没这么早睡,刚在看折子,看得正无聊,你就来了,有什么事?”
陈飞卿道:“我听说今天傅南生又入宫了。”
皇上看他一眼,很快就别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