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道:“我随口问问,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陈飞卿道:“可拉倒吧,我跟你说,想都别想了,千万别瞎想。”
公主愤愤不平地道:“还当我傻呢?你们胆子小,我可跟你们不一样,活该你们只能伤心难过。”
陈飞卿问:“你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
公主道:“我跟你说,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不是懂一些舞刀弄枪就叫男子汉,你得对人家负责。”
陈飞卿纳闷地皱眉:“你到底在说什么?”
公主见他装傻,更没好气了,道:“虽然傅公子看起来文弱,可他比你男人多了!”
男人什么男人啊,他喜欢男人!
陈飞卿忍了半天将这句话吞回去,决定不搭理她了,反正回宫之后她也别想再见傅南生。
他领着公主走过去大半条街,眼看就要转过一条巷子,他忍不住趁着公主没注意,也回头去看了一眼。
傅南生正侧着身子和苟珥说话,神情十分专注,说着说着还温柔地笑了起来。
苟珥半弯着腰,也听得很认真。
陈飞卿回了目光。
公主打小就胆大,虚惊一场后嚷着要扣侍卫总管的俸禄给她当赔礼,也没嚷两句就被太后搂回宫去问东问西了。
皇上的脸色有点白,确实是被吓到了,后怕道:“朕当真是被吓到了,她当时就往朕前面一挡,若不是林大人及时出手,那一剑就要刺进她心口。”
陈飞卿忙道:“别想了,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皇上又道:“她说的那位傅公子是什么人?刚才还没听她说完,母后就来了。是那位傅公子救了她?一定要重重答谢他。”
陈飞卿犹豫一下,道:“是此次漠国遣来的使者团里的人,就是那个叫江陵子的。”
皇上讶异了一阵,摇摇头:“无论他是哪里的人,总归是他救了婷儿等等。”皇上皱眉道,“朕记得铁尔孛是大王子的心腹,你也曾说江陵子也是大王子提拔上来的。”
陈飞卿点了点头:“究竟是巧合救了公主,还是蓄意为之,我们都不知道。”
皇上的眉头越皱越深:“若是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陈飞卿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不敢掉以轻心。”他犹豫了一下,道,“江陵子这个人,皇上或许还记得。”
皇上问:“谁?”
陈飞卿道:“傅南生。”
皇上困惑地看着他,许久过后才道:“仿佛是有些印象,但记不太清了。”
“也难怪皇上记不清,三年前,他被卷进了王家灭门案,我曾捡了他写的一本策论给皇上看过,皇上说写得不错,只是胸中欠缺些沟壑,见识也有些浅薄幼稚,一看就是纸上谈兵。因此后来也就没再提他了。”
皇上又想了想,道:“是有这么件事。原来已经三年了。朕记得当时你似乎说要举荐他去从军,后来也没听提过了,怎么他成了大王子的人?”
陈飞卿低头写字:“我也不知道。你说得对,他这人一开始就心术不正,后来我和他因为一些事吵了架,他就跑了。”
皇上却没有罢休,盯着他看了一阵子,问:“什么事吵架了?”
陈飞卿倒是有些奇怪,抬头好笑地说:“平时也没问得这么细。”
皇上道:“只是感觉罢了,感觉你和他不是简单的争吵,你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闪烁。”
陈飞卿反倒被逗笑了:“皇上最近又开始给人算命了?”
皇上道:“不要岔开话头。”
陈飞卿想了想,摆摆手道:“不想说的事,无伤大雅,私事罢了。”
他都这样说了,皇上也不便追问,只道:“墨汁溅到朕衣裳上了。”
陈飞卿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