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何企图?”
傅南生不卑不亢地答道:“属下是为投军,小侯爷愿意给这个机会。”
宁王嗤笑了一声:“那本王换一个问法。陈飞卿能给你什么?”
傅南生反问:“王爷想要说什么?”
宁王道:“他能给你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本王都能给你双倍。”
傅南生笑了笑,道:“不值钱的,他就给了我一个馄饨,街上的花子都给得起三倍。”
宁王微微地眯起了双眼。
傅南生抱着衣物从宁王面前走过去,不打算继续这段对话。
宁王身边的侍从却猛地伸手扣住了傅南生的肩膀。那人手指瘦长有力,几乎扣进了傅南生的肉里,令傅南生忍不住吃痛地叫了一声,手上抱着的衣物都掉落了满地。
宁王道:“可本王听说,你是一个只谈利益的人,怎么,你担心本王给不起你要的?”
傅南生咬着牙道:“你确实给不起。”
宁王用循循善诱的语气道:“你倒是先说来听听,也不会吃亏。”
傅南生咬着牙不说话。
宁王忽然笑了:“你不说,本王也猜得到。你看陈飞卿的样子恐怕只有瞎子和傻子才看不出你是什么想法,可偏偏天下绝大多数人都是瞎子和傻子。怎么,现在不光戏台子上面喜欢唱□□从良的戏,你还想自己来演?”
傅南生沉默地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子仿若没有感情的寒潭。
“好奇本王怎么知道的?因为你看他的样子和他看皇上的样子一模一样。”宁王缓缓地道,“你自己想想,你和皇上相比算是个什么东西。”
傅南生移开了目光,冷淡地垂头看地上,却很快就被宁王的侍从拧住脖子,不得不将头再抬起来。
宁王继续说道:“本王再告诉你一件事,皇上与陈飞卿日夜厮混一处,浓情蜜意时也从不避讳宫娥太监,早已不算宫闱秘闻,你当皇上为何至今没有任何嫔妃,又为何对陈飞卿言听计从?”
傅南生斜眼看着他,嘶声问:“王爷今日屈尊大驾就为了说这些?”
宁王道:“当然不是。本王想和你做一笔买卖。”
傅南生问:“什么买卖?”
宁王道:“陈飞卿他爹总是坏本王的事,连带着他也来坏事,本王不想再看到他。但你放心,本王毕竟看着他长大,也不忍心杀了他,正好有故人说欠你点东西,就送你一个顺水人情。”
傅南生问:“哪个故人?”
宁王道:“这不是重点。”
傅南生道:“那什么是重点?”
宁王笑了笑,道:“陈飞卿生下来就荣华富贵,深得圣眷,所以你总看他对人和气大方,其实不过是因为他自觉高人一等,对其他人都是同情与施舍。这样下去,你永远别想实现你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想法。不如本王送你一程,让他变成比你还不如的人,这样即算皇上不说什么,他也自然会离开皇上。”
傅南生想了想,平静地说:“不如你去死。”
陈飞卿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被吵醒。
他正要发火,却见外头天色已经大亮,想是众人见他睡得熟没叫他起来,便不好意思发这个火,只问:“又怎么了?”
外头陈树一把掀开营帐的门帘,道:“小南受伤了,我让人将他送去鲁大爷那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