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看见鹰隼的影子投在原野上,大鸟挥动翅膀,看着黑色的汽车在笔直的公路上扬尘远去。
当你回家时,看见从浴室的门缝里溢出来的水迹里带着丝绒般的血红,你会怎么想?
可能有人会想到恐怖片里张着血盆大口的长发女鬼从浴缸里钻了出来,唇角的血液和浴缸里的水一起滴滴答答地落下。
可惜hotch不看恐怖片,但是他见过的案发现场可比恐怖片血腥多了。
所以当他看见这个景象时第一想法是掏枪,但转念一想,家里一切如常,没有犯罪分子强行入室的痕迹,只有oliver一个人在家。
hotch敲了敲浴室的门,“oliver,你在干什么?”
“hotch?”oliver的声音穿了出来,“稍等一下,我在换药。”
换药?hotch的太阳穴跳了跳,谁换药能换的跟手术大出血现场似的。是的,hotch现在已经拉开了浴室的门,然后看见oliver没穿上衣,后背一片血迹,水珠混着血变成淡粉色从裂开的伤口滑落,黑色的长裤上缀满水痕。
hotch随着他顿住的动作看过去,洁白的洗手池里堆满了殷红的纱布,被取下放在洗手池里的花洒还淌着水。
oliver现在很无奈,任务中的受伤情况都是需要写进报告的,虽然换药不必去医院,但每隔一段时间后会检查一次,这就阻碍了他直接用能力恢复伤口。
毕竟正常人的机体修复能力再好,也不可能让深可见骨的伤口几天之内完好如初。
所以他就在换药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好不容易结了层薄痂的伤口又给撕裂了,血一流水一冲就出现了这种疑似凶案现场的情景。
hotch环视一圈遍地狼藉的浴室,“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去医院也是一样涂点药贴块纱布。”oliver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我帮你。”
oliver还没回话,hotch就已经拿过了他手里的药瓶,走到他背后。
“唔,好。”oliver的手扶住洗手池的边缘,脊背微微弓起,滚落的血珠在皮肤上一路留下迹,恰好勾勒出明晰的背肌线条。
hotch先用为数不多的幸存的干燥纱布一点点沾去了oliver背上的血迹,然后把oliver没有拆完的几块纱布撕了下来。
“嘶。”oliver倒吸一口冷气,暗叹自己就是作孽。一把撕下医用胶布可比什么伤口裂开痛苦多了。
hotch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镜子,热水升腾的雾气渐渐退去,只余下镜子的边角尚有水雾,他从镜子里看见oliver埋着头,长发末尾被水润湿,结成一绺一绺的样子。
“你忍着点。”hotch的喉结动了动。
“没事,你继续。”oliver闷声说道。
这让hotch有一种自己在欺负这只金毛的错觉,然后金毛还啪嗒着爪子不敢动。挥去了心底的想法,hotch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棉签裹上了淡绿色的药膏,药膏慢慢地覆盖了嫩红的伤口,一丝凉意透过皮肤上这些破开的口子逐渐深入。
oliver咬了咬舌尖,调动能力压下了由心理原因和神经原因共同引起的生理上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