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怪你的。”
“好。”萧景铎点头,他脸色沉重地写下一个药方,递给余家人,“按我说的去买药,事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
……
余翁服药后,立刻就沉沉睡去。萧景铎守在余翁床前,每隔一段时间就诊一次脉,余家人也陪着他守着,直到天色擦黑,萧景铎终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最凶险的时候过去了,只要今天夜里不发热就好。我明日再来,只要明日没什么大问题,应该就成了。”
“真的?”余娘子喜极而泣,当时就要给萧景铎跪下,“谢郎君!”
“当不得!”萧景铎被惊了一跳,连忙去扶,“余娘子快快起身。”
余娘子却不肯动,余家其他人见了也要来给萧景铎行礼,萧景铎头都大了,只好快速地嘱咐了几句,飞快离开。
苍天留情,萧景铎这几日的功夫终究没有白,余翁度过最凶险的发病期后,病情逐步好转,到最后,已经能由余娘搀扶着走几步路。萧景铎诊脉后,终于露出笑意:“阿翁基本已经大好,接下来注意休息,不要劳累,十日后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多谢萧郎君!”余娘脸上浮出笑意,脆生生应好。
余翁的病已经大好,萧景铎没有理由停留下去,于是起身告辞。看到萧景铎站起身,余家夫人连忙跑过来说道:“萧郎君这就要走了?不妨留下来吃饭吧,奴已经做好了。”
“夫人不必张罗了,我另有要事,就此告辞。”
“哎,郎君……”余娘连唤了好几声都无果,她怏怏地低下头,低不可闻地喃喃,“我还没问郎君家住哪里,如何拜访,这么就这样走了呢……”
余夫人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叹了口气,走过来说道:“儿啊,这位萧郎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别看他穿得素淡,但他的衣料都是绸缎,远不是平民家能供得起的。我们家承他此等大恩,已经无以为报,其余的,就不要妄想了……”
“我知道。”余娘闷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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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铎从余家出来,身形轻快,很快就走远了。他终于解决了这种棘手的瘟疫,虽然还是对鬼手印毫无头绪,但是能解决一桩是一桩。
萧景铎渐渐停下脚步,回首朝城南看去。想要搞清楚鬼手印的原委,恐怕还得去朝廷禁地走一趟。
看守殡坊实在不是一个好差事,尤其里面还停着许多因鬼怪而死的人,守卫晦气地啐了一口,再一次埋怨自己时运不济。
他正低声抱怨上官,突然从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把看守吓了一大跳。
“这位官差,可否托你办一件事情?”
看守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素白衣服少年站在前方,正微微朝他笑。
确定这是个人,看守咚咚直跳的心才安稳下来,他暗暗舒了口气,面上还要强装镇定地呵斥:“你是何人?殡坊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萧景铎无奈地摇摇头,笑着问道:“这位官差,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守卫愣了愣,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面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对他说:“我有急事寻找你们的主子,劳烦通报郡主,就说萧景铎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