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方子罢了。”在父亲面前,萧景铎不敢自大,谦虚地推拒着。
萧英点点头,道:“好了,我知道这回事了,你先下去吧。”
萧景铎见父亲对自己关怀备至,于是便满心以为父亲会对母亲遇害一事大动肝火。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竟然这样轻描淡写地就掀过这一章。萧景铎皱了皱眉,还想说话:“父亲……”
“行了。”萧英比出一个停止的手势,神色平淡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不要再管了。”
既然父亲都这样说了,萧景铎再多不甘也只能咽回肚子里。“遵命,儿告退。”
等萧景铎走后,萧英盯着晃动的烛火,突然长长叹了口气。
他愿意承认萧景铎,却并不代表他会承认萧景铎的母亲,儿子和女人自不能同日而语。萧英和赵秀兰婚前并不相识,成亲后没多久,他就离家投军了,所以算起来,萧英和赵秀兰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几天。
为了一个不甚熟识、出身不高,甚至连相貌都很一般的女子,就牺牲掉侯府的夫人之位,也未太过可惜了。
他不放心将赵秀兰留在老家,一来这样会授人以柄,二来他害怕赵秀兰闹出什么事来,而将她带到长安也有诸多不便,若被吴家知道就更不好了。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让赵秀兰在上京的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死掉。旅途颠簸,一个弱女子因病而亡再正常不过,而且赶路途中,许多痕迹自然而然就会消失,甚至都不用他去善后。为此,他按捺着思家之情,在秦王受命攻打涿郡的时候,没有派任何人同去探望。如果被军中同僚知道他在老家有家室,那就棘手了。
可惜了,赵秀兰怎么就活着来京城了呢?萧英伸手去挑倒伏的火芯,心中不无遗憾地想着。路上雪兰没有成事,接下来再动手,就要困难的多了。
萧景铎一入府就被侯爷叫去,姐妹们躲在马车里,艳羡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萧玉丽放下帘子,有些吃味地说道:“亲生的和隔房的就是不一样,这才刚进府,大兄就被伯父叫走了。”
萧玉芳说道:“那可不是,阿父对你和对萧玉芒,这能一样吗?”
“我还没见过大伯父呢,不知道大伯父长什么样。”萧玉丽艳羡地看着侯府的摆设,压低了声音和姐姐说道,“大姐,你说侯府里的这些东西,以后是不是都归大堂兄了?”
“我看多半是。”萧玉芳也露出羡慕的神色,心中再一次想道,如果她是大房的女儿就好了。
可惜,她只能想想,所以萧玉芳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搁下,她反而动起萧景铎的主意来。
听侍女说大伯父现在只有大兄这一个儿子,而且看方才的情况,大伯父也格外看重他。萧玉芳如果想在侯府里活得好,不再什么东西都被萧玉丽这个奸贼拐去,那么萧景铎对她的态度,就尤为重要。
直到从高寿堂退下,萧玉芳都在思索如何讨好萧景铎。高寿堂的富丽让萧玉芳大开眼界,她们姐妹三人都在偷偷摸两边的花瓶玉器,听雪兰说,高寿堂是侯府最尊崇的院子,只有祖母才有资格住,萧玉芳感到丧气,这么多好东西,都不是她的。
她们又被摆弄了一通晨昏定省的礼仪,好容易折腾完了,雪兰这才放女眷们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