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丽气极,恨恨道:“你就知道偏心阿虎,他是大伯的侄儿,等到京城后大伯还能少了他东西不成?阿虎有大伯和祖母替他打算,但是我呢,什么都没有,你还一个劲偏心他!”说着,萧玉丽去捅默然不语的萧玉芳,“大姐,你说话啊,你不要装作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别什么事都让我出头,你背后得利!”
“你们俩都行了!”萧二婶头疼,她的这两个女儿啊,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萧二婶压低声音,指着对面的门说道:“虽然你们祖母最偏疼阿虎,但是你大伯可不会。平时在家里,什么好东西都要紧着阿虎,可是等到了京城,好东西,都是大房这位的!你大伯再疼侄儿,还能越过人家的亲生儿子不成?我现在不替阿虎存着些,以后就晚了!”
萧玉芳和萧玉丽都朝萧景铎的屋子看去,萧二婶还偷偷摸摸地提点两个女儿:“你们俩呀,也不要一直盯着你祖母的私房,趁这几天和你们大兄套套近乎。等到了侯府,他的好东西还多着呢,他一个男郎又不需要金钗首饰,他的东西,还不都是你们俩的?”
萧二婶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脚步声停在萧景铎房门口,接着,就响起萧玉芒的声音:“大兄,你在里面吗?我给你烧了热水,你现在要用吗?”
听到萧玉芒的话,二房几个人的脸色立马拉下来了,萧二婶恨声道:“这个小贱蹄子,惯会阿谀奉承,这一定是她娘教她的,老三家的总是这样惹人厌。”萧二婶用力掐了女儿们一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厨房烧水,不要让三房那个丫头抢了先!”
等女儿们慌不择路地跑出去后,萧二婶摸了摸头上的金簪,露出复杂的神色来。
她农民出身,这辈子都没想过能打一根金簪子,可是老天突然眷顾她,不仅让她脱离了黄土地,还让她有机会享用贵人娘子才有资格摆弄的金银首饰。萧二婶欣喜若狂的同时,心里也深深的不平起来,当年姑姑分明答应了让她做萧英的媳妇,可是萧家的叔公到赵郎中那里看病,回来就给萧英定下了赵郎中的女儿赵秀兰。萧英的父亲没什么主见,就应了这门亲事,她没能嫁成心仪的大表兄,只能心怀别扭地嫁给萧二。
所以这些年萧二婶一直看不惯赵秀兰,她觉得赵秀兰才是那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然而她和大表兄终究有缘无份,她也给萧二生下了两女一子,所以慢慢地,萧二婶已将当年的事情放下了。可是几天前却突然传来萧英封侯的消息,赵秀兰撞了天大的运气,一跃成为侯夫人。萧二婶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就如鲠在喉,当年那个英俊神武的大表兄也再度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萧二婶愤恨地想,赵秀兰何德何能,抢走了她的大表兄不说,现在还要抢走她的侯夫人之位!
萧二婶气不过,但是除此之外毫无办法。赵秀兰这些天身边围绕着许多侍女,还有萧景铎这个儿子傍身,萧二婶实在没能耐拿她怎么样,只能在无人之处暗自咬牙。
萧景铎送母亲回房后,自己便回屋休息了。这些天雪兰以他年龄渐大为由,不让他和赵秀兰同住一处。萧景铎知道大户人家都是分开居住,每个人都有一个院子,更别提长安里的贵族门第,所以萧景铎并没有反抗,由着雪兰将他安置到其他地方。
可是没一会,他的宁静就被人打断了,先是三房堂妹来给他送热水,之后二房的两个妹妹也来他房里闹,萧景铎被吵得没办法,只能去母亲房里躲清静。
他关上房门,坐在母亲面前抱怨:“这么多年从不见她们这样殷勤过,父亲一回来,她们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赵秀兰看着儿子,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意:“趋炎附势,人之常情。她们都是姑娘家,既不能做官也不能置产,你祖母又素来重男亲女,偏心的没个边,她们自然觉得毫无保障,这才另寻出路。你是她们的大堂兄,同时还是侯爷的儿子,她们不找你找谁?玉芳等人出嫁后还得仰仗你给她们撑腰呢,所以你也不必太避着这几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