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脚下一顿,叹道:“不后悔,起码那时候他确实是真心的。”
江烟没再开口说话,燕行也就直接走了。
商宁抱着他师兄,开口道:“他好像理解错了你的意思。”
江烟摸了摸他师弟凑过来的脸颊,叹道:“是啊。所以燕前辈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他之前问那个问题的本意,并非是问燕行是否后悔没有刺杀北梁皇帝,而是问他是否后悔因为这样一个人同他心爱的女人分道扬镳。
然而燕行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江烟也不是想分个对错,毕竟这终究只是两个人道不同不相与谋罢了。但是在这件事中,燕行没有想起过他娘,更多的只是对一个帝王堕落的痛心与遗憾。单凭这一点,他就完全比不上自己爹。
江烟心中颇有些自豪,他伸手摸了摸凑到他颈边的他师弟的脑袋,心想,嗯,这个也不错。
商宁完全不知道他师兄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师兄柔软的手摸在他的脑袋上很舒服。一舒服,他就忍不住道:“师兄,我今年十七岁了。”
江烟眼皮也不动一下,直接道:“还是太小了。”
商宁有些委屈:“可是师兄你都二十四了,你不难受吗?”他边说,边轻轻吻着他师兄的脖颈,一只手也不大老实,在江烟的腰上摩挲。
如果不是这只手意图从他的衣服下摆钻进去的话,江烟还会觉得他师弟亲得摸得他很舒服。他喘了一下,按住商宁那只企图作乱的手,听着耳边商宁开始变得粗重的喘息,连忙安抚道:“十八岁,好不好?”
商宁道:“这可是师兄说的,不能反悔了。”
江烟忍不住笑道:“不反悔。”语罢,他就感到自己身后被顶了顶。
江烟:“……”
商宁喘了一下道:“师兄来帮帮我,光给看不给动,真的好难受。”
江烟叹了口气,心里已经开始怀疑当初让他师弟一气儿练成神阳谱的行为是否应该了。商宁这每天动不动就要顶他一下,是不是力太旺盛了。之前半年他师弟一直忙于事务,起早贪黑,刚好和他每天早睡晚起相冲突。所以他每天早上起来,商宁已经坐在屋里处理事务。睡觉之前,商宁也在处理事务。这半年来两个人单独呆一起的时日里江烟最多就是被顶一顶而已,现在商宁说要闲下来陪他,他忽然后悔让他师弟陪他了。
现在再劝商宁沉迷事务还来得及吗?江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商宁已经吻住他师兄的脖颈,身下开始轻轻地蹭起来。
窗台上传来一阵“咕咕”声。
商宁不耐烦地睁开眼,就见他师兄有些惊喜地看向窗沿。
窗台上停落了一只白中带灰的鸽子,正咕咕叫着走来走去。江烟起身把它抓过来,就见它腿上绑着一根小条。
商宁认出这通常是大伯往这边发消息的信鸽,因此也没有阻拦江烟,只是在他看完后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江烟转身笑道:“师父说他们不日也会赶到常山城来,到时候可能会与我们一道逼宫。不过他们也像你一样对皇位没什么兴趣,就想报仇。”
商宁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江烟疑惑道:“小师弟你怎么了?”他想了想,道:“是不是师父他们过来可能让你为难?虽说他们对皇位没想法,但是你这边肯定没有人信。要不我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驻扎得远一点吧。”
商宁摇摇头,笑道:“岳父岳母要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为难。”
江烟白了他一眼。
商宁却拉过他师兄的手,叹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伯父伯母,还有大伯他们都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当初大伯把我交给你,肯定没有想到我竟然心怀不轨,最后把你拐走了。你是家里的独子,伯父伯母他们……”
脑袋上被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