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吃得正香,冷不丁脚下椅子被人踹了一脚,再听这话,心里可不乐意了,当即呛声道:“我是递给我剥螃蟹拆骨头管你啥事儿啊,你看我啥时候让我师弟给我剥了,都是我师弟自己体贴人,会照顾人,要给我剥的。你要是嫉妒我,你自己也找一个师弟去。”
赵寅:“……”
赵寅恨的牙痒痒,再一看自己面前的碗碟,不由得心头又添上几分凄凉,想着怎么自己就没这么好命,凄凄惨惨无人疼爱呢。不过等他看到商宁甚至掏出手帕来给江烟擦嘴,而后者一无所觉,还不小心伸舌头把他师弟的手指给舔了一下,后者的眼神陡然加深的时候,赵寅就有些同情江烟了,毕竟要知道好吃好喝供着的,往往最后都是要被吃掉的啊……
这种心情在他晚上轮班睡觉的时候,知道这俩人还是一块儿睡的时候,膨胀得更厉害了。
于是第二天他又默默地把自己的轮班和他一个木讷的手下换了一下,彻底转移到邢止的阵营里去了。
后来邢止一脸幸灾乐祸问起他的时候,他长叹一声后深沉道:“唉,可能是实在不想见到那么可爱的猪被宰了吧。”
邢止哈哈大笑。
笑完两个人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想法:有时间还是要跟江烟好好说一下。
不过这个有时间,最近反正是没有了,毕竟他们一直在等着蹲守东海那边的来人。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武林盟主的儿子卖出这座府宅的开始。
那会儿下一任武林盟主已经有了定论,他们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解决的,反正他们也不关心。只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喧闹的庐阳城终于开始变得平静一些,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庐阳城。武林盟主的儿子给他父亲守完孝,就开始给那些妾室、仆从一些银钱,将他们统统给打发出去。那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几次下跪,想要留下来都被武林盟主的儿子给拒绝了,他说:“老伯,先前的事是我不厚道,我多给你一些银钱,你走吧。这宅子我马上就要卖掉,带我娘去外地的。你留下来也没用。”
于是这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就揣着银子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不过他没有真走远,反而在附近的一个小破客栈住了下来。赵寅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儿,立刻把两个手下都打发去监视这个老头。
果然,在武林盟主的儿子签订了地契,东西都拾好了,人去屋空,而下一家搬进来的前一天晚上,一个手下就跑过来报告了,说是那老头最近神思不属,频频往这后门僻静的街道口张望,这天下午更是到一只飞来的信鸽后就直接出门了,看样子应该就是往这边来了。于是过了好一阵,那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就出现在了这后门僻静街道的路面上。
他的模样鬼鬼祟祟,前后张望,最后到了那扇小门面前,轻轻敲击了几下,那小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开门的也是个老头,江烟他们三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