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配送过来。”
徐行扭头看了看苏澈,然后对医生说:“没事,我皮粗肉厚,比较能扛。”
话虽然这么说,真正下针缝合的时候,徐行感觉自己比热锅上的蚂蚁温水里的青蛙还难熬。
锋利的针尖戳破表皮,刺进肉里,接着是缝线穿过皮肉,然后勒紧。医生缝得很慢,每完成一针会稍微停一下,让徐行喘口气。
徐行咬紧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手臂不受控制的开始晃动。
“你过来帮扶一下,别让他乱动。”医生对苏澈说道。
苏澈看了徐行一眼,过去站到他面前,把他原来支在桌上的伤臂轻轻拿起,左手握住手腕,右手按在徐行肩上,顺手拍了几下。
这个姿势让两人挨得很近,徐行的头几乎贴在苏澈的胸口。
隔着单薄的衣服,苏澈清晰感受到了那颗脑袋的轻微颤抖。他心里涌上一阵心疼,右手不由绕过对方的脖子,把那颗脑袋紧紧搂在了怀里。
温暖而结实的怀抱稍微缓解了徐行的疼痛,他努力放松自己,尽量把感官全部集中到与苏澈难得的亲密接触里。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变暗的时候,缝合工作总算是完成了。
医生抹抹额头,松了口气,她把伤处重新包扎好,开了两盒消炎药,“回去之后建议你再去大医院检查一下,伤口一定不能碰水,消炎药一天三次。”
“谢谢。”苏澈接过药,“一共多少钱?”
“你两百吧。”医生说。
苏澈拿出钱包交了钱。
“你们是过来这边旅游的吧?”医生喝了口水,“去拍梨花的?”
徐行点点头,“是啊,那片梨花很漂亮。”
“可惜都让私人老板占去了。”医生叹了口气,继续说,“那你们带了相机吧,单反?”
徐行正想说话,苏澈已经抢先说道:“您有什么事吗?”
“那我就直说了。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村比较偏,当然也穷,村里能干活的人全部都出去外面打工了,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留守。我作为村支书的女儿,也是没办法才选择回来,否则这个卫生站就废掉了。不过,既然选择了,我也不后悔。只是村里的老人们日子过得太苦了,腰都直不起来还要下地干活。”医生看着他们,诚恳的说,“我想请你们为村里的老人分别拍一张照片,也算是他们活了一辈子的留念吧。”
徐行看向苏澈。如果真要拍照的话,就得他出马了。
苏澈沉思了一会,问:“我朋友的手还有没有大碍?是否需要立即去大医院?”
“已经缝合好了,基本没什么问题,去大医院再看看只是更放心一些。”医生说。
“那行,我们答应你。”苏澈点点头,“不过现在有点晚了,光线不好,需要等明天再拍。”
“太感谢你们了!”医生笑着说,“今晚可以在我家住,我现在就回家做饭去。”
“不用麻烦了,我们有地方住。明天在哪里拍?”苏澈问。
“这样啊……那行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了。”医生起笑容,“明天我让我爸在村委的院子里布置一下,那边光线好。村委就在卫生站过去一点。”
“行,那明天早上8点我们准时到那。”苏澈说。
从卫生站出来,天已经全黑了。村子里黑漆漆的,隐约几盏昏暗的灯光在广袤的漆黑中丝毫不起作用。
苏澈脱下外套披到徐行身上,转身朝车子走去。
“哎!我们今晚是准备在车里过夜么?”徐行跟在后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