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奇怪了好吗?
易迁已经踏进了院子里,院子里一边堆着煤,一边放着杂七杂八的物什,看起来院子主人挺注意干净的。
瓦房的灯亮着。
易迁悄悄走过去,挨着窗户向里看。
季峰满头是血的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身上被麻绳捆着,被捆的地方已经被勒得不过血了。
易迁怒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挑帘进来了,他身上也有伤,似乎喝了酒,但情况比季峰好太多。
他手里拿着个菜刀,嘴上骂骂咧咧地,“小兔崽子,还敢打你老子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季峰的头动了动,却没抬起来,他似乎是说了一句话,但声音太小,易迁没听清。
只见那个男人马上跳脚了,菜刀往橱子上一砍,又被他拿起来对准季峰,吼道:“你以为老子不敢!养了你这个野种十多年,我他妈早就受够了!”
他突然换上个笑脸,凑近季峰:“你得知道感激老子,对吗?我被那个婊/子戴上绿帽子,还得养着你这个野种,我没把你掐死,就算好的了!”
最终他又换回那个恶心的嘴脸。
季峰却不知被哪句话触动了,他终于抬起头,被血模糊的双眼迸发出嫌恶的光,他反问他:“是谁养谁?你喝的酒买的烟,身上穿的用的,哪个不是我打工赚来的?”
“你还敢顶嘴?”男人一巴掌把季峰的脸扇歪了。
“呸!”季峰顺势吐出一口吐沫,“有本事你快砍死我吧!这种日子谁他妈愿意过啊?让你这颗蛀虫在我身上爬,一刻我都忍不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
男人没有发怒,只是变态地笑着,他握着菜刀,有些迷恋地盯着刀刃,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好久没碰这把刀了。”
他默默叹了一声,声音里似乎有无限怀念。
“你怎么还不进去?”
身后突然有人声。
易迁赶紧回头“嘘”,却看到陆召离身后跟着莫汀航和纪瑶,连亭子都躲在他们身后跟进来了。
“喂!你!”易迁要被他气死,不是他说不让别人知道最好吗?
易迁和陆召离都可以隐藏身形和气息,普通人却不行了,几个人活生生的人站在窗户外面,屋里人再瞎也能看见。
“外面是谁?”男人问了一嘴。
易迁没办法,只好推门进去,看到来人身上还穿着跟儿子一样的校服,男人愣了愣,“你们是小峰的同学?”
易迁走过去给季峰解开绳子,季峰却看也不看他,把脸偏到一边,感觉有些无地自容。
“大爷,你拿刀对着小孩,做法可不对啊。”莫汀航背着手笑着走上去。
男人看只有他没穿校服,眉头皱了皱,“我教训自己儿子关你什么事?”
“我国刑法第260条,虐待家庭成员,情节恶劣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使被害人重伤,死亡的,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莫汀航叹了口气,小声嘀咕:“咋下班还得工作。”说完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陆召离问他:“回队里了?”
莫汀航一边打电话一边把自己的警察证递到陆召离眼前,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