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昨儿又偷偷摸摸去刘贵妃那了?”盯着刚从外面回来的抱琴,贾元春脸色不善的问。
抱琴不敢隐瞒,跪下道:“禀娘娘,陛下是亥时一刻去,子时二刻方出。”
一个多时辰,足足一个多时辰!贾元春倒竖了一双杏眼,牙齿紧咬,一眼瞅见桌子上摆设着的一个青花瓷瓶,便一手抓过来恨恨的摔在地上,尤不解气,三下五除二的,一时摔了五六个瓷瓶、瓷碗。
抱琴吓得浑身发抖,脸颊被一个溅起的瓷片划破,猛地一疼后,流出嫣红的血迹。地上满是摔碎的瓷片,她战战栗栗的跪着,一动也不敢动,知道贾元春发泄完毕,才抖着胆子道:“娘……娘娘,娘娘息怒,刘妃如今正被禁足,陛下也只是偷偷去一两次,不,不会久待,她,她夺不了娘娘您的宠……”
“住口!”贾元春喝道。
就是这样才可怕,刘贵妃那贱人都被禁足了,皇上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去找她,那贱人到底有什么手段让圣上离了她就不行。难道就只有她能让圣上快活不成?
不,不行,她一定得牢牢栓住圣上才行,不然再让姓刘的那贱人得了势,自己别说复仇,便是想保命都难!
可那贱人到底有什么手段呢,能让圣上在床上对她恋恋不忘。
正想着,有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进来,递给贾元春一个小纸条。贾元匆匆看了一眼,不由一怔,忙攥在手心里,招手让那小太监靠近,低声问:“他在哪?”
小太监道:“就在殿外。”
贾元春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说:“让他进来。”
说着便命抱琴退下,又遣退了殿内所有伺候之人。不多时,方才那小太监又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身形佝偻,穿着一个大黑斗篷,看不出样貌的人。
“娘娘,人到了。”说完,小太监便躬身退下。
大殿里寂静无声,空荡荡的,有些吓人,贾元春下意识的拢了拢衣裳。
好一会儿,黑斗篷才躬身道:“见过娘娘。”
“夏公公,真的是你?”
黑斗篷褪下黑色的帽子,露出一张干枯瘦削的眼球都深陷下去的脸,佝偻着身子道:“娘娘看清楚,不是奴才,还能是哪个?”
“你……你是怎么逃过看管,找到这儿的?”
夏东升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虽然他被贬的时候,皇帝抄了他所有的财产,可狡兔三窟,他在宫里经营多年,岂会没有一点人脉,岂会没有几个藏匿财产的地方?
可恨他伺候皇帝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帝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便将他踩入谷底。可恨他心培养了多年的干儿子竟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旦得势,不仅抢了他的总管之位,还要买通看守放火烧死他。要不是他激灵,骗了一个七十多岁老得快走不动的太监代他而死,此刻他早已命丧黄泉。
他要复仇,要那些人都付出代价。
尤其是刘贵妃和楚王,要不是他们,自己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真有办法让陛下只宠我一个人?”贾元春问。
夏东升自信的一笑,道:“当然。圣上之所以对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