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阳郡主名唤萧珠儿,母乃皇上胞妹荣寿公主,父亲是新任兵部尚书,其本人是太后最宠爱的孙女儿。林忆昔从前只闻其名,并未见过本人,听说是个骄横跋扈被宠坏了的丫头。
林忆昔双眼疑惑的一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难缠的主儿。
再回头,脸上已带了笑意,“郡主,可是我哪里说的不对?”
湖阳郡主又重重哼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太后皱着眉喊了一声:“珠儿!”严肃中带着警告。湖阳郡主才不情不愿的撇了撇嘴,看向林忆昔,道:“你没说错,我嗓子不舒服而已。”
自此之后,林忆昔觉得众嫔妃对她的态度有些为妙的变化,具体又说不出来。
回府后,林忆昔才从李嬷嬷那里知道,湖阳郡主之所以看他不顺眼,是把她当成了情敌。
太后生了一男一女,儿子当了皇帝,女儿便是荣寿公主。因太后喜爱,湖阳郡主从小便常进宫小住,难便与常年在宫中居住的徒祺宇偶尔遇见,一来二去,小姑娘心里便存下了不少小心思,满心想着长大后嫁给这个英俊潇洒的表哥。
没想到最后徒祺宇娶了林忆昔,她自然怀恨在心。
这便是了,林忆昔点点头,又问慧香她们在何处。
李嬷嬷道:“王妃恕罪,亲王大婚的礼仪都是礼部安排,几时几刻做什么,何处下轿何处更以,都有定制。为了不出差错,老奴便斗胆擅自做主安排几位姑娘安排在厢房休息。姑娘们都是王妃用惯了的,猛然换了人王妃定不习惯,老奴这就把几位姑娘请来。”
说着便往外走,林忆昔道:“且慢。”
李嬷嬷停住身,只听林忆昔道:“派个丫头传句话就罢了,何劳嬷嬷亲自跑一趟?”
李嬷嬷摆摆手,说:“无妨无妨,我还要向几位姑娘赔罪呢。”
说着大踏步出了门,不多时便杳无踪迹。绿萝、木槿带着几个小丫头进来,捧了茶,伺候林忆昔脱下朝服,换了家常衣服。刚拾好,慧香菱香带着另几个陪嫁丫头脚步飞快的走来。
“姑娘……”慧香见了林忆昔便一股脑跪在地上,眼圈都红了,不过一天多没见,似乎是分别了几个世纪似的。
其余几个丫头一看,也都跪在地上喊“姑娘”。
李嬷嬷斜斜扫过众人,点点头提醒,“姑娘们,以后该喊王妃娘娘才是。”
见了自己身边伺候惯了的丫头,林忆昔觉得十分窝心。这两天她一直觉得心里不安定,之前还以为是嫁人心情紧张,现在才猛然发觉,其实是离开了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一时适应不了。
下午,无人时,李嬷嬷悄悄对林忆昔道:“按例,王妃身边该有四个一等大丫头,八个二等丫头,小丫头不定数。绿萝、木槿是建府时宫里派来的,自然占着两个大丫头的名分。如今大丫头的名额还差着两个,二等丫头八个都还没定呢。王妃看着谁好?告诉老奴一声,趁早定了,老奴好告诉账房准备姑娘们的月钱。”
林忆昔看看慧香,道:“既如此,我也便不跟嬷嬷客套了。慧香菱香从小伺候我,我也不想委屈了她们,大丫头自然是她俩。至于二等丫头,嬷嬷看着办罢。”
王妃身边的大丫头月钱五两,二等丫头月钱三两,便是小丫头也有一两银子。
王府的丫头们都盯着这些位置呢。
钱多钱寡还不知道最重要的,关键是能在王妃身边伺候,可是极有体面的呢。
个别年轻貌美的丫头更是削尖了脑袋要往里钻。
你想啊,万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