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认得。”
那妇人她虽未见过几次,却也知道,是母亲陪房王亭芳家的。
“认得就好,我想着你也十三岁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只知道玩,也该学着理家。最近家里头不少事,头一件,自立了春,天儿越来越暖,园子里一些花儿树儿什么的要修剪,长得不好或是生了虫害的剔除,死了的补上。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先给你练练手。”说着便指着王亭芳家的,“你没经过这事,让她帮着你。她时常跟着我,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知道,在小丫头子面前也有威严。若还有丫头不听使唤,你来告诉我。”
林忆昔一听,这是好事啊!
便道:“母亲放心,我一定把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然后跳下炕,向王亭芳家的了身子,道:“有劳王大娘提点。”
她前世大大小小的活动,什么没做过,这还不是小菜一碟?活多活碎她不怕,就怕闲着什么也不让干。
“姑娘这是什么话,折死老奴了!”王亭芳家的受宠若惊,不住念佛,很惶恐的样子。
回去后,林忆昔便把这事排上了议程。
玉磬堂厢房。
“咣当”一声,一个簇新的盖碗被扔到地上,摔得粉碎。丫头们跪了一地。
“你说,大太太把今年种花草的差事给了林忆昔?”
“是……”小丫头战战兢兢,身子都在哆嗦了,“采莲姐姐,采莲姐姐是这么说的……”
“今年这项的用是多少?”
“不,不知道……”
“什么?!”这句话从林忆蓉牙缝儿里出来,明显带着怒气。
“采莲姐姐说大姑娘防着她呢,最近都不让她进屋,什么消息也探不到。”小丫头磕头如捣蒜,闭上眼,不停念佛。一边祈祷,姑娘别生气姑娘别生气,她的膝盖才刚好,可禁不起折腾。上次……想想都后怕。
“没用的东西!”
“咣”又一个盖碗,吓得跪着的丫鬟集体抖了一抖。
林忆蓉怎么可能不生气,以往这件事都是她奶哥哥吴荣办的。每年光修理花草这一项,就不下一千两银子。按理,这么大油水的活轮不到吴荣一个下人,还不是是自己求了老太太才给他的,当然,银子嘛,她得扣下一半。没想到,今年让林忆昔那丫头抢了先。不行,得找老太太去!
谁知,老太太听了这事,只是让她忍耐,说上次的事闹得太大,外头都知道了,已经有安平侯府老太太心肠歹毒残害亲孙女的流言。
老太太顾惜羽毛,不想现在发难。
林忆蓉讨了个没趣,从此对林忆昔更加怀恨在心。
没办法,她已经患了被害妄想症了。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陷入了黑暗,林忆昔有了这些钱,就能买很多贵重东西,还可以送给跟她来往的贵族姑娘们,有些见钱眼开的就会跟林忆昔好,顺便帮着林忆昔传播自己的坏话,就像自己以前对林忆昔做的一样。而自己一个月才二两银子的份例,老太太虽然疼她,但银钱上也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突然少了这一进项,就交不到朋友,必然会陷入很悲惨的境地。
不就是比我早出生三天嘛,不就老爹是侯爷吗,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