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燕山有意隐瞒身世来历,自有其道理,旁人也不便多问。宁雪儿本性淳朴,却也不愿自讨没趣。
莫已闲淡笑道:“四位不如先在舍下休养半日,明日再前往骊山,可好?”
“那就叨扰了。”四人欣然点头。
正午时分,有专人从长安城送来酒菜,极为丰盛。傍晚时分亦是如此。
在这田园乡间,五人亲近自然,逍遥自在。正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倒别有一番趣味。
翌日,天空一碧如洗,阳光洒落大地,清风中带着丝丝凉意。
五道身影踏着落叶,一路前行,秋高气爽,心旷神怡。
莫已闲手里提着一柄重剑,剑虽未出鞘,却散发出一种刺骨的寒意。
独孤风望向莫已闲,轻笑道:“看来不只燕兄弟一人来历神秘。”
燕山故作委屈,苦笑道:“在下自小生活在军营中,耳濡目染,因此略懂兵法谋略。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是在战场上意外所得。在下父母早逝、命运凄惨是真,来历神秘又从何谈起呢?”
李若仙轻哼一声,没好气道:“就算你所言句句属实,那也绝非关键所在。”
莫已闲淡笑道:“李姑娘一语中的。”
燕山不置可否,笑着道:“莫兄弟,独孤兄弟与在下只是好奇这柄重剑而已,能否让我们开开眼界?”
李若仙接口道:“其实小女子也想见识一下。”
莫已闲微微摇头,面带歉意,沉声道:“这柄重剑乃不祥之物,此行凶险,迫不得已才随身携带。若是可以选择,在下绝不会让它出鞘,还请见谅!”
独孤风连忙赔笑道:“还望莫兄弟不要见怪才好,是我等唐突了。”
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心照不宣,一切随风而散。
五人漫步在茫茫旷野中,舒适恬静,怡然自得。
骊山,是秦岭山脉一个支脉,由东西绣岭组成,山势逶迤,树木葱茏,远望宛如一匹苍黛色骏马。每当夕阳西下,骊山辉映在金色晚霞之中,景色格外绮丽,有“骊山晚照“之美誉。
来到骊山脚下,宁雪儿心潮起伏,望向独孤风,含情脉脉,娇声道:“师兄陪雪儿去看骊山晚照,好不好?”
独孤风微微一笑,目光中流露出怜爱之色,轻声道:“好。”
见此情形,其他三人神色古怪,笑而不语。
五人一路上山,有说有笑,随意洒脱,却时刻留心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半个时辰后,五人来到骊山山巅。不出意料,并没有任何发现。可站得高就看得远,这骊山山巅才是最佳观察点。
五人举目远眺,心中感受无以言表,尽情享受着大自然之恩赐。
忽然,李若仙低声道:“那边山谷中云雾缭绕,有点古怪。”
其他四人心领神会,在不经意间,也望向了那边山谷。
远远望去,只见在骊山东侧山谷深处隐隐有雾气缭绕,正值响午,十分诡异。
燕山轻笑道:“看来宁姑娘与独孤兄弟不能去欣赏骊山晚照了。”
宁雪儿轻哼道:“日后有的是时间。”
五人依旧悠闲自在,向骊山东侧山谷漫步而去。
半个时辰后,五人来到山谷深处,只见这里雾气缭绕,甚为怪异,竟似人为形成。
李若仙刚欲拔剑,就在这时,燕山随口道:“已过正午,不如稍事休息,先弄点吃的。”
莫已闲附和道:“燕兄弟所言甚是!你我二人去打些野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