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洛少帮主若无事就请回吧。恕司某不便招呼。”
那冰冷的目光让洛亦轩冻出了一身冷汗,更冻得他说不出话来,神色颓废、浑身冰冷地被子兆请了出去。
路天青低着头,只是无意识地扯弄着自己的衣衫边角,不停地捏紧拉扯。
倏然,一只手伸手将自己拦腰抱了过去,路天青被动地抬起头,望向手的主人,道:“我,我刚才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只是一时气话。”
司明宇微挑眉尖,道:“气话?所以,你没有勾引过我?”
路天青一向说不过他,张口结舌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司明宇眼中蕴出笑意,道:“很高兴听到你那么说。”
路天青怔愣地望着男人慢慢地凑近自己,吻住自己的嘴唇,熟练地撬开他的嘴,细腻地shǔn xī他的舌尖半晌,才慢慢地移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喜欢你勾引我,也喜欢你为我,力与据争。”
☆、婚礼
这几日,云梦山山下来了许多江湖各大门派的贺喜队伍,虽然茗剑庐没有送出任何一张邀请函,但各大门派仍然乐此不疲、络绎不绝地送上拜贴,纷纷希望能前来观礼。
但,所有的人都被客客气气地挡在了山下,所有的礼物也都被客客气气地回绝了。
被茗剑庐拒绝拜贴求见一向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但这次,整个江湖都对于这件婚事好奇极了。因此,各大门派的掌门帮主均在云梦山山脚下徘徊着不愿离去,不少人甚至在山脚下扎好了帐篷,一副非要等到这场震动江湖的奇特婚事结束才肯离开的模样,让茗剑庐新任的副庄主司言哭笑不得,只得挥挥手道:“让他们各自约束手下不要闹事,便随他们去吧。”
终于到了正日,山庄内张灯结、一片火红、喜气洋洋。随着一阵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鞭炮声,茗剑庐正厅紫宵厅内,所有的管事都一身喜服、整整齐齐地站在两侧,而正中坐着一身华服的司怀远和盛装打扮的司夫人。
仍是心不廿情不愿的司夫人偷偷地睨着身边的司怀远,想起昨夜,当她看到二十几年形同陌路、没有见过面的丈夫走进静院的刹那,她失态地打碎了手中的茶盏。
司怀远静静地望着她,当年那美艳无双、高傲娇气、敢爱敢恨的少女,居然已经有了几缕白发。
恨?自然有!但是若没有之前的爱之意,又如何有后来的恨之切?当年第一次的惊艳一瞥,又何曾是一点心动都没有呢?
他思绪如潮地望着她,终于轻轻叹道:“妍儿,我们原来都已经这么老了。”
这句话象一把刀切开了那二十余年、始终没有半点结疤愈合的脓块,所有的怨愤和爱恨立刻随着那腥臭的脓水流了出来,而那二十多年的怨恨与思念更如同两根同生同长的寄生藤一般让人无法割离。
“二十六年,整整二十六年。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听到你再叫我的名字。”司夫人顿时泪如下雨,“当年,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既然无解,便就此放下吧。”
司怀远苦苦一笑道:“当年其实真正有过错应当是我。始终无法做个有担当的人,想为所有人思虑周全、妥协退让,结果却是辜负了所有的人。所幸,明宇比我这个父亲强,他总是干脆明白地知道自己要什么。”
司夫人脸色渐冷,道:“原来,你是要来做说客的。怕我明日去大闹喜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