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香花楼转手卖到了赵令手中,每次赵令对他特别好时,就是让他去陪伴不同贵客的时候。
在二十八岁那年,他为自己赎了身,却在赵令的温言挽留中留下了。他以为自己成了管事,从此,起码衣食无忧、生活安定。
可是,四年前的惨烈结局又一次告诉他,那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
于是,路天青带着对未来越来越沉重的徘徊彷徨和恐慌不安,到达了柳河镇。
☆、拙劣的谎言
司明宇向来不忌讳在路天青面前与属下谈论任何事。尽管,路天青总是很小心地管着自己的耳朵和嘴巴。
但,当子兆在向司明宇禀告,明天会投宿在柳河镇时,路天青明显被这个名字震动了。
夜晚,路天青忍不住道:“明天到柳河镇,我可以出去逛逛吗?”
现在,自从明确了自己的感情后,司明宇对他的要求一向是百依百顺,笑道:“当然可以。明天傍晚,我们就能到。我陪你去。”
路天青神色微变,道:“不,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去就行。”
司明宇听到他的拒绝,有些受伤,但也没说什么。
到了第二天傍晚,子兆走进来道:“主上,路公子出去了。但他不让我跟着。您看,我还需要……”
司明宇淡淡地道:“作为我的隐卫,你连跟一个人不被他发现都办不到吗?”
子兆一愣,这么明显的不悦是因为路公子不要他陪伴的怨气被牵怒到他身上了吗?子兆对这样有些孩子气的主上有点哭笑不得。
他轻咳一声,强忍着笑意道:“属下明白了。”
晚饭时分,路天青回来了。他的神情很奇怪,疲惫而落寞,还有做出决定后的释然和坚决。
深夜,路天青紧张而忐忑地坐在司明宇面前,开口道:“我要留在这儿。”
司明宇的目光带着些许暧昧不明,道:“你若喜欢,我们多留几日也无防。”
路天青放在桌下的手指相互绞织着,他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道:“我是说,我不跟你走了。我……”
他停顿了一下,绞尽脑汁组织着语言,道:“我想过了,还是觉得,我们不在一起比较好。”
司明宇眼中闪过一缕暗光,话语中带着一丝寒意,道:“这就是你想了很久的结果,和我分开,是吗?”
路天青桌下的手指绞得更厉害了,他支吾道:“其实,我,我是个很卑鄙无耻,很下流□荡的人。只要有人给我好处,我就会跟谁走。”
原来,说假话也没想象中那么难,怪不得那些人总能这么轻意地随便颠倒是非。路天青在用力贬低自己的同时想着。
“我十一岁的时候就跟我继父了……他对我好,给我买衣服买零食,我就跟了他。后来,我进了妓院也是,谁对我好,我就跟谁。后来,后来,我,我,我偷了妓院的钱被抓到了,才会被送到龙岗去的。我就是这样不要脸……”
他低着头,结结巴巴地编着假话,继续道,“其实,我跟着你,就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