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涛紧锁眉头地说道“我已答应凡儿,过几天派人来接他。”
赵令目中光一闪,“堡主的意思是?”
“楚某意思是,能接到人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是如果,这几日人有什么意外,也是天命难为。”楚涛慢慢从怀中抽出一张一万两银票放在了桌上。
赵令立刻心领神会,抱拳应道:“在下明白了,一定尽力。”
林风从昏睡中醒来,就见赵令坐在桌边奉着茶杯在沉思,他轻声唤了声“爷”,便慢慢地依偎过去。
赵令喃喃自语地叹道,“老的要死的,小的要活的,都不能得罪啊,这个萧南倒真是杀也不是,留也不是。”
林风依着他,嗔道:“那个假清高,留着也是浪粮食。”
赵令斜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杀了倒是简单。只是日后,楚凡若知道是我动的手,必定怀恨在心。日子长了,他们父子两始终是父子,最后还不是拿我这个外人开刀解恨?”
林风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这个简单……”他凑上赵令的耳边低语半晌,赵令面上略有难色,道:“这,不太好吧,他终究跟了我不少年……”
林风翻了个白眼,道:“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舒坦了这么多年,现在不正是报恩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心里只有他,没有我!”
他重重地捶着赵令,被他一把拉进怀里,“我心里最疼得还不是你这个小妖,还不知足?”
林风的脸上带着算计的笑容,“你要舍得,这事就交给我办。保证让你妥妥当当得,两边都不得罪。”
林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似有意似无意道:“不过,这事少不了要让护院的铁头和大栓他们帮忙。”
赵令不解道:“这种事不是知道得人越少越好?”
林风媚笑道:“让他们做的心甘情愿又能守口如瓶,这个不难,就看爷能不能给他们些甜头了?”
赵令微微皱眉,不解地望向他,只听林风慢条斯理地道:“反正他们过后都要……不如废物利用一下,让铁头他们……”他的声音渐低,慢慢贴上赵令的耳边。
赵令思量了片刻,终究是点了头,“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办。不过,事后给他备口好一点的棺木吧。终究是一场情份。”
“路管事!路管事!”晓秋慌慌张张地冲进了路天青的房间。
这几日,路天青一直在房中休养,他明白林风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管事的位置,他想做就让他吧,大不了不做这个管事,一向性格温和的路天青息事宁人想着。而且他在这儿做管事也好几年了,手中多少也有些积蓄,就算离开这里也总不会再如以前那样一无所有、流落街头。所以,他索性做了甩手掌柜,让自己好好休息几天,随着林风去把权。
此时,他看着欲哭无泪、满脸慌张的晓秋,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晓秋冲上前,就一下跪倒在地,“路管事,萧南犯了什么错?你要把他关进地牢,连看都不许看。听护院说……说,你不会让他活着出来了。”
晓秋哽咽着,快说不上话了,和萧南相处的这段日子让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体贴照顾的温暖,只有和萧南在一起,他才不是那个被人瞧不起的男妓。在他心里,萧南已经是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突然间的变故让他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路天青听得一愣,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要把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