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蒋震安带着蒋承英、蒋承志以及江北几位分舵主,在赵令的引领下来到西偏厅。
西偏厅内也被布置成酒席模样,路天青领着五对男女站在两旁,女的明艳娇媚,男的漂亮清秀。
一见蒋震安一行人出现,路天青便含笑迎了上去,领着众人入席。又是几杯酒下肚,众人开始形容放荡起来,有的舵主已经直接带着怀里的人往后面厢房去了。
蒋震安忽得站起身来推开身边的北馆头牌艳浓,却一把将路天青的手腕抓住,转首望向赵令道:“这位是谁?赵帮主不介绍一下吗?”
赵令陪笑道:“这个是我香花楼的管事。”
蒋震安伸手将路天青拉进怀里,抬起他的下巴轻轻摩擦着,道:“赵帮主好福气,连个管事都这么有姿色。不知道,蒋某今晚有没有这个福气……”
路天青一怔,其实在他还未当管事之前,他就已经为自己赎了身,自此,他除了偶尔侍候赵令外就没再接过客,而这几年赵令多少也有些嫌他年长色衰,已经很少招他过夜。
路天青当下微微一笑,婉拒道:“天青年老色衰,不如……”
蒋震安脸色微沉转头望向赵令,路天青也带着一丝恳求望向赵令。
赵令轻咳一声,笑道:“承蒙蒋盟主看得起,那是他的福气。天青,好好侍候,可别怠慢了贵客。”
他随意冰冷的话语让路天青顿时全身僵硬。哪怕是为他多说一句体贴的话都没有,在赵令眼里,他仍然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交易的货物。
恍然间,蒋震安的手已经摸进了他的衣襟,酒气冲天的嘴已经在他的颈边。
他惨然一笑间,却意外的楚楚动人。蒋震安搂着失魂落魄的路天青朝后面的厢房走去……
当蒋震安满脸魇足地从他身上下来时,床上的路天青已被折磨地奄奄一息。
只听,耳边传来蒋震安阴测测地声音道,“我就是喜欢干你们这种风韵犹存又耐操的,那些嫩得一点也不劲弄,玩几下就没气了。”
半昏半醒之间,蒋震安似乎走出了门,门外那个路天青很熟悉地声音远远地传来道:“盟主,不知天青侍候得可好?”
蒋震安笑道:“这个挺不错,不知赵帮主可否割爱,让他留几日?”
赵令献媚地笑道:“当然,当然。盟主错爱,那是天青的福气,您要留几日便几日。”
路天青默默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两行清泪不知何时已经顺腮而落,湿润着身下一片狼藉污秽的床单。
☆、故人
月色西沉,在西偏厅那一片难以描述的欢声笑语中,也留宿在江北盟分舵的楚凡独自一人散步在后花园,听着那里传来的阵阵污言秽语,他眉头紧锁地朝着花园深处走去。
假山池塘边,有一个人影正坐在水边默默出神。
楚凡一眼望去,就觉那人影似乎分外熟悉,他忍不住轻咳一声,走上前去。
池塘边的那人听到声音,不经意地转过头,与楚凡四目而视。
楚凡脱口叫道:“是你!”
池塘边的那人看到他却没有半分惊讶,只是慢慢地站起身来,虽然带着刀疤,但仍然削瘦俊美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道:“好久不见,表哥。”
借着月光,楚凡立刻看清了他脸上的刀疤,惊道:“你的脸,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