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识的。”上帝说话声音有点儿小。

趁着人家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偷了人家的圣光之力，咳，心虚。

“谁说我没意识了，嗝！我就是酒喝的太多，睡……睡着了，嗝！”蓝色小丝带说着，从上帝手里摇摇晃晃地溜出来，身形笔直地“站”在地上，最头上微微有些耸拉着，这模样，分明就是个还没醒酒的醉汉。

上帝：……

“路西。”神转头看向黑发天使，“你为何要欺负它。”

躺枪的路西法：……明明正在欺负它的是你自己吧？但他也清楚，少年问的是拿它来泡酒的事。

只是，明明质问的话，少年的语气里却没有太多怒气，反倒多了几分包容。不知是不是错觉，少年金色的眸子里似乎还带了些些的宠溺？

“与你何干？再说，是他先欺负我的。”

路西法开口为自己辩解，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反应，跟个告状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蓝色小发带哇的一声又哭了，弯着脑袋指向路西法，声音极其愤怒：“你突然堕天，七个美德，你还一下失去了，嗝，三个！我不应该，嗝，唠叨你吗！”

七美德，失去了三个？

上帝无言看向路西法：“哪三个？”

他有想过，路西堕天之后肯定不会再有七美德，但从没想过，路西所失去的，会是哪几个美德。

路西法被那一双金瞳看的莫名就生出了些许心虚，微微低头看向他打湿的衣衫，语气依然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不记得哪三个了，反正现在一个都没有。”

上帝：……

七个美德，一个都没有了，这也能骄傲起来？

“节制，宽容，和希望。”

措不及防的，蓝色小发带忽然开口。

上帝一愣。

节制，宽容……和希望？

再看向面前的黑发堕天使，神的眼睛里，多了些动容。

“这种陈年旧事，有什么好说的！”路西法一反常态，突然朝着那沾湿的发带吼过去，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似是在极力忍耐。

发带没想到路西法会发脾气，被吼的呆住了，整个带子一点点飘落在地，盘成一圈，一点儿声响都不敢发。

“路西？”

神的声音依然那么轻柔温润，带着少年的青涩和稚嫩。

他把手放在天使的肩膀，对着一直低头不再讲话的路西法，轻轻耳语：“路西，你哭了？”天使微微颤抖的身子骗不了他。

“路西为什么没有了希望？”

神轻声询问着，伸出双臂，把面前的天使缓缓抱住，轻抚他身后的黑色羽毛。

少年温暖的气息将路西法层层包住，有种熟悉的安心感。路西法知道，提及过往，他又失态了。这会儿竟然被一个半大的孩子抱在怀里安慰，觉得自己也是丢人，别扭开口：“喂，小孩。”

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带着些许的鼻音，把路西法自己都吓了一跳。

神摸摸天使的头顶，开口发出一个“嗯”字，声音软软的，极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