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你爹顶着,你愁个什么劲呀?你以为只有米老板有靠山,你爹我难道就没有人脉吗?再怎么说,我也已经在北京城混了这么多年。虽说现在比不得解放前家大业大,可是我那些老路子可没彻底断了。米老板那点小伎俩,我还不放在眼里呢。
闺女,你也别担心,过不了多久,我就把那老东西拾了。敢动我容五的东西,我就敢把爪子给他剁下来!”
容五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阴狠。
偏偏秀秀见他这副模样,不但不反感,反到松了口气。
容五爷也一直在观察着苏秀秀这孩子,见她并不是那种胆小,怯懦之人,反倒足够果断。
他越看着小闺女越是合心意,又对苏秀秀说:
“对了,今天这事儿你回到家里千万别跟你妈说。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也别让她跟着咱们担惊受怕的了。”
苏秀秀点头道:“好,这事我不跟我妈说。”
容五爷又说道:“等会儿,我先去找你马叔聊聊。你自己先回家去吧。你妈要是问起来,就说二国那边也没个结果呢,医生让再等着。我又得了好茶,顺便就给老马送去了。估计晚上也就在他那吃饭了。”
苏秀秀又点了点头,表示都知道了。她想了想,又开口问道。
“那陶婶您打算怎么处理?说白了,她那人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祸害。这次如果她还不吸取教训,再有这么一次,咱们龙鱼的买卖可就全完了。咱们留着她倒也不是不可以,总要小心提防才是。最好想个完全能遏制她的办法才行。”
苏秀秀没说的话是,这次就该一棒子狠狠地打下去,把她那点贪心和小家子气,完全打散了才是。
只是当着大国二国的面,她实在不想对陶婶下狠手。
容五爷看出她的意思来了,连忙说道。“这事你千万别插手,我自有分寸。老陶这样的人自然还是要放在眼皮底下,找人看着才行。
你放心,老冯那人重情义,他信我,而且也不糊涂;二国那孩子明知轻重。出了这些事,咱们不怪他们,那父子俩自然也会料理了老陶。”
说到这里,容五爷又忍不住教他闺女。
“再怎么说老陶也是大国二国的妈,咱们都是亲友,自然不好赶尽杀绝。只是原谅她一次算是情分,总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做第二次害咱们的事了。”
说完,五爷眼底也是一片冷冰冰的肃杀之气。
他这人虽重情义,可也分人。能得他真心相待的,自然都是他的亲朋好友;那些狼心狗肺,控制不住贪欲的,他又何必管他们死活?
出了这事之后,五爷表面上劝和不劝分。实际上,他已经开始暗中防范老陶了。
容五爷并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辈,自然也想好了对付老陶的办法。只是这些话没有必要跟闺女细说。
这时刚好走到岔路口,fù_nǚ俩人又聊了两句就各自分开了。
容五爷还不忘嘱咐他闺女,路上小心些。见苏秀秀答应了,这才转头奔着老马家去了。
苏秀秀则是骑上自行车,就往回家里走去。
回家后,她果然按照父亲交代的话,跟母亲说了。
五奶奶也心疼二国小小年纪就得了这病,难就跟闺女唠叨了两句。
“挺好的孩子,怎么就得了这个病了?唉,怪可怜的。我今天早上还跟你爸说呢,咱们家要能帮他们就帮他们一把,怎么着先想办法把孩子的病治好了再说。要赚钱以后有的是机会。”
苏秀秀抬眼看着母亲温柔贤淑的脸,心里却想着这都是给人当妈的,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
她母亲打心底盼着二国能好,尽己所能地帮着二国。
可二国的母亲老陶倒好,看不惯她这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野孩子,鸠占鹊巢,被容家养。居然起了那种恶毒的心思。
好在她遇见的是五爷和五奶奶,倘若要是遇见二国妈那样的人,就算被养了,估计也不了一番腥风血雨。用二国自己的话说,她定是要搅得他们鸡犬不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