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知道打车送五爷去医院看病呢。”
“嗯。”
就这样短暂的相聚之后,亲友们又各自分开了。每一家都有着不同的活法。
*
接下来的日子里,容家总算关起门来自己过年了。
因为容五爷正病着,家里的女人们总是不忘提醒他吃药,多休息。
在外奔波劳碌了一整年的容五爷,到了这时候,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的病慢慢也就好了起来,只是整个人却仍是有些无打采的。
偶尔吃饭时,五奶奶给他夹一个菜,他也是强打不起神来吃下去。至于照顾五奶奶这活,他也暂时交给苏秀秀了。
苏秀秀就忍不住问:“五爷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又病了吧?”可惜,她从面相上是没看出来。
五奶奶就笑着说:“你别管他,这老头是累了一年了,完全放松下来,就开始梦游似的,睁着眼睛养身养性了。放心吧,每年正月里他都是这副懒散的样子,过了正月他就好了。”
慢慢地苏秀秀也就习惯了。
等到正月十五的时候,店铺也就纷纷开业了,工人也开始上班了,商贩也都出来了。
容五爷却仍是那副老样子,他穿着一件老旧的大棉袄,两手揣在袖子里,坐在炕上看着五奶奶和苏秀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打个哈气,过一会儿又倒头睡了。
五奶奶就带着苏绣绣继续干自己的活,却把电视弄得很小声。
苏秀秀甚至猜测,五爷这种状态搞不好会持续到4月份。
其实想想也是,春节期间赚了不少钱,就算休息两个月倒也无妨。
没想到正月十六的下午,老马就急匆匆地赶到了他们家里来。一见他进屋,苏秀秀又去烧水沏茶给他喝。
也就是在这时候,老马突然对容五爷说:“五哥,您让我打听那事,可算有消息了。”
“是么,你细细说给我听。”容五爷眼皮一睁,一下就来神了。
老马又看了一眼五奶奶,才开口说道:“原来,秀秀跟您还真是正经的亲戚关系。”
“什么亲戚关系?”五奶奶颤声问道。除了把她卖掉的表舅,她对小时候的事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有个年轻男人,偶尔会悄悄来他们家里看看,送上些吃的或者用的。
可他却从来不称呼她母亲,只是偶尔冲着她和气地笑笑。
老马又说道:“这事说起来还挺复杂的,我就长话短说吧,秀秀的爷爷应该是您的亲舅舅。
说来也巧了,我手底下那小子的祖父正好是苏家庄的族老。老人家虽然上了年纪,头脑却很清醒得很。当年那些事他都知道。对于苏秀秀的事,老爷子更是一清二楚。
五奶奶,当年您母亲也是命苦的,早年守寡,独自过活。后来,遇见您父亲,两情相悦,就想再嫁。
只可惜,那年月并不像现在这样开通。何况她比您父亲大了将近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