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道,“别出去胡说。”
“可是...”
可是皇上要是总能来他们明粹宫才算行啊!看看皇后娘娘,也就前两年有些宠爱,近两年更是一年不如一年,这鲜花都有凋谢的时候,果然男人的爱情最不可靠。
她撇了撇嘴,心里十分不忿,就是不敢说。
“这都是皇上自己的选择。”
萧婉若张开双臂,让半夏能够更好地帮她把衣裳穿好了。
“一会儿那位新晋的要是来了,让她在外头候着。”
“明白。”
哼。
这种下马威最好多一点儿才好。半夏就觉得是皇后娘娘性子太好了,这后宫诸人从皇上起,就没几个怕她的,就应当立立威才好。
“对了,金娥什么时候出嫁,时间定了吗?”
“定了的。”半夏略一思索,“皇上想让公主春天再嫁,还有...一个多月。”
“这么快了啊...”萧婉若有些失神,她记得,她出家的时候也是春天。
同样都是皇上定的季节。也不知道这位怎么就就对春天有这么神的执念。
她眼前又浮现起那日火红的凤凰树,都不是应季的花儿,偏偏能在那样的日子被成群成群得摆放在她的面前,煞是好看。她也还记得火红的嫁衣和他毛头小子似的兴奋,那一年过的,都是那般美妙。
美好的瞬间都短暂啊。
她苦笑了片刻,一抬头,见半夏正盯着她看。
“娘娘,你没事儿吧?”半夏对萧婉若这样的状态很是担忧。她是萧婉若的陪嫁,一路看着自己家的小姐从活泼开朗到端庄自持,明明是自持的模样,明明被朝臣们纷纷夸赞,可看在她这个小官女眼里,她家小姐就是没有从前开心了。
这也怪不得小姐。
她想,宫里事务繁忙,凡事都得她这个做皇后的操劳,皇上还那个态度...
她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被萧婉若看了去,问道,“好好地叹什么气?”
“奴婢就是觉得,委屈娘娘了。”她垂下头,有些难过。
“怎么委屈了?”萧婉若好笑地看着她,想起这些话都不应该多说,急忙遣了房间里的众人,将明显情绪低沉的半夏拉了过来,问道,“你说说看,我哪儿委屈了?”
半夏委委屈屈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御书房的位置。
萧婉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你这个小模样,我还以为是你受了什么大委屈。”
“我没什么的,半夏。”她正色看向这个总是担心她的小丫头,虽然很多担心都是多余。
“你和我最亲了,你都看到了啊。皇上他,他又不是不喜欢我。”
这话说的,连萧婉若都没底气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揉了揉半夏的头。
“反正,我觉得我们很好。嫌隙...是有,只不过很快就会过去了。”
半夏看了她一眼,都要哭出来了。这些话平常说不得想不得,这一次萧婉若给了她机会,她只想尽情倾倒一下这些年她看到的这些。“娘娘,那嫌隙...明明也不关你的事啊...”
“可我姓萧啊。”萧婉若一笑,眉目一如从前。
眼角眉梢里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出来一点儿当年的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