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近些年,大辽提倡汉化,好多东西都学着那汉人的作风,讲究什么一家亲,连宫廷的配备都变得复杂起来,凡事都有了繁琐规矩,既是规范,也是麻烦事。就像耶律金娥这样的,打死她她也记不住个子丑寅卯来。
“禁卫是不是还分哪个门的来着?”她抱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啊,那好像不是我们大辽。”
“木易,你被分去哪儿了?”
“...上京城楼的参领。”
“参领是什么?”耶律金娥好好奇地问,话说出口,她又颇为自豪。看看她堂堂公主选的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若是放在那些哥哥为她挑的饭桶里头,也是金灿灿的金桶一枚。
洋洋得意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去看城楼了?!”
“谁让你去的!”
她蹭的一下窜了起来,这些日子辛辛苦苦学的好教养也一并跑到了脑后,直接退步回了从前熟识的暴走模式。
“是不是萧忠欺负你?我就知道那个老不死的,根本不安好心!还什么宫门我想出就出,什么驸马爷我想见就见,还假模假样地安慰我不会告诉我皇帝哥哥...都是骗人!骗人的!”
耶律金娥气呼呼的,从前厅这头踩到了那头,恨不得这地上铺着的就是张绣着萧忠大脸的地毯。她拼了命地踩踩踩,还是觉得不解气,绣字一撸,裙带一系,她活动活动手腕就要往外跑。
一定是那个前前后后见不得人的萧忠干的!
平日里就见他在皇帝哥哥和黄后嫂嫂面前左右逢源,早就不顺眼了,谁知道现在这人的手都伸到她面前来了!要是不在他身上操练操练刚学会的摔跤,他非得当她这个公主是吃素的!
“你...你干嘛去?”
木易这时候也顾不上耶律金娥到底是公主还是个仅仅是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了,见她眼睛都红了就要往外头窜,想也不想就把她连人带情绪一同扣了下来。
“去找那个姓萧的算账!”
“哎哎哎,别别别!”木易忍痛忍了半天,还是舍不得让那个倒霉催的萧忠认这个冤大头。“是我主动要求的。”
“不可能!”
“...真的。”
耶律金娥死活也不信。说刚刚被她吓个好歹的木易干的她还信,现在这个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把他瞧了个遍,瞧的木易心慌慌,耶律金娥终于下定了决心。
就是,不!信!
“我才不信是你干的!除非...除非...”
不信?木易真是连怎么解释都想不出好的叙述方法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个暴走的公主制服住,然后丢进宫里,锁个两天两夜,天下太平。
他现下可是头疼极了。平日里总是按时接送耶律金娥的青禾哪儿去了?他也不能总这么压着她不是?
好在耶律金娥尚且还没能发现他们现在这种奇奇怪怪的姿势,不然谁在上面谁在下面那可真的就是说不清楚了。
“快让我出去!”
“公主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我还赶着那老不死的没上床睡觉好去揍他一顿呢!”
所以如果耶律金娥真的知道了是他木易自己作的,那么那个被揍的人就是他木易了?
木易这时候还有心情打着他的小算盘。他捉摸了半天,才放弃了自己的良知下定决心:反正这个黑锅都让萧忠背了,就让倒霉蛋一起承受了算了!
“我跟你商量个事儿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冬至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