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了。
这一个弄不好,晚上他会回哪里去了都说不定了。
他坚决的不能让太子本人相送。
一想到这事的严重性,房遗爱自然是义正言辞的开口拒绝了,可看太子的神态却完全是不理会,反而让他陪着他逛逛这晋王府邸的花园。
这大晚上的,晋王府邸内的花园里,虽然景致还算不错,此刻又张灯结,来往的人和仆婢也众多,但夜里的花园子也没什么好逛的,更多的人偶尔来此一逛,也本是为了来吹吹风、散散身上的酒气。
更何况,这时候夜都深了,洞房闹过,大家都几乎走了。
来参加晋王大婚的皇子们其实没多少,更多的是年少的没有就藩的宫内庶皇子,和公主、驸马们,还有一些赶上时间在京的藩王们。
他们走的时间早,就剩下太子、魏王那边的人好像还在。
太子引路,甚至还伸手拉着房遗爱,不让他走。
房遗爱只觉得手心冒汗,有些炙热,走了一些时候,眼见地方偏僻,房遗爱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在昏暗的夜色下,太子居然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眼神明灭的瞅着他。
房遗爱要后退,太子正巧抬手,手指划过房遗爱的嘴唇。房遗爱腾的一下脸红了,幸好这时光线不好,太子应该没有看到。
房遗爱低声蹙眉道:“殿下自重。”
说完,他自己却先觉得别扭起来了。
这怎么像他以往在府里调戏个小婢女的场景,现下他是被调戏的那个。
房遗爱尴尬,又心情恼怒。
“殿下可当我是什么人……”他可不是阿猫阿狗,太子仗着身份就能耍着他玩的。
房遗爱瞪起的圆眼在略微高房遗爱半头的李承乾看来,却是无端的可爱又有趣。
这世间,他和房遗爱两人到底是不同的。
李承乾很确定,房遗爱身上有秘密、有奇遇,就像他那夜险些遭雷劈,却得了一些“先知记忆”似的。
观察了这么日子,若是房遗爱本人也有未来的记忆,他之前对他的一切行为都说得通了,更是让他的称心变得五大三粗,不堪入目……
这心机用的
李承乾想到这里,眯起眼睛。
“房遗爱,我当你是什么人……嗯,你不知道?”太子的声音低沉暗哑,却又十分危险。
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后退。
他后背靠着树干,有些大力的一幢,树上的干树叶哗啦两声,居然掉落几叶在他的头顶发髻上。
李承乾伸手替他拂去,这让房遗爱越发的不自在。
他强声道:“太子殿下,我是你的臣子可不是什么供人亵玩的伶人。何况,那事讲究个你情我愿,殿下的心思用错了!”
房遗爱说话还不忘记最后指责太子一番。
李承乾好笑,“我没从未当你是供人亵玩的玩意儿……只是,你弄丢了我的称心”
还没等他说完,房遗爱心里就蓦地一紧,太子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弄丢了他的“称心”?!
……他知道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