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担忧地急急过来。
“二郎,可是太子那边为难你了?”
卢氏一直很担心在东宫的二儿子,太子可不是那么好侍候的,在她心里比公主更难。
真是委屈了二郎,命真苦啊唉。
卢氏叹息,心疼房遗爱不已。
瞪了奸细小七一眼,房遗爱无奈,只好转移话题,忽然提起房玄龄今日似面色心情不好的事。
“还不是那长孙无忌,简直是欺人太甚。”虽然房玄龄在家不怎么谈论朝廷之事,但他今日亦实在气得狠了,回来就在书房里写“忍”字。
卢氏哪里能不关心,稍微一打听,原来是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在朝堂上互怼了起来。
房玄龄是个办事认真的,也不贪利益的,自家相公才华不容置疑,所以一切都是那长孙无忌的错。
房遗爱听了这事,想了半天。
提起长孙无忌,他就想到了宫中的晋王。
他之前在太子面前反悔,也是想着先回来冷静一下,晋王那边还是可以再考虑一下。
可房遗爱心下细琢磨,却又觉得即使他投靠晋王,或者只在家龟缩做个纨绔,但前路亦是十分渺茫。
如果一切按照历史之路发展下去,晋王李治上位必然会被当今安排托孤大臣,那长孙无忌和诸遂良自然占据上位,而他们房家和长孙家那一派水火不相容,当今陛下李世民在时还好,不在了……说实话,房遗爱不觉得长孙无忌会对他心慈手软,关照有加。
除非,他阿耶再活二十年,亦被陛下委以重任,成为和长孙无忌一样的托孤大臣
可房遗爱深知父亲身体并不太好,早年跟着皇帝行军做文书,虽然不用上战场,但也东奔西跑,房玄龄的身体自然有所劳损,他又不是那帮体格健壮的武将们。
恍惚间,房遗爱这才意识到,他阿耶好像命不久矣。
第二日清晨,房玄龄刚起床踏出房门,就看到房门口恭立一侧的二儿子。
房玄龄险些失态揉目。
“二郎?”房家长子房遗直此时过来请安,却没想到看到门口比他早来的弟弟。他惊诧不已。
“兄长安好。”房遗爱笑眯眯。
“好。好。”房遗直下意识回应,他看向父亲。
房玄龄奇怪:“二郎今日这是怎么了?”
“只是想着多日未给父亲大人请安,儿心里感到不孝之极。”房遗爱衣袖拭泪,抬起眼眸,眼眶都红红的。
卢氏这时也跟着出了房门,听了这话,暖心地一把搂过房遗爱,嘴里喊着“乖儿”,肉麻的房玄龄和房遗直父子两人打颤。
“阿兄,以前弟弟我多有得罪,还望阿兄海涵。”房遗爱此时又对着房遗直深深一礼,惊得房遗直闪避。
“你……这是如何说的?”房遗直拧眉,这个弟弟一向和他不对付,他都习以为常。只是不对付的原因,房遗直心里也知道,不过是为了梁国公这个爵位归属。
房遗爱看着兄长的表情,不由叹气。
他想改好,做一个好人,好弟弟,好儿子,怎么大家都不信呐!
“阿耶,阿兄……阿娘”他环顾他们还有卢氏,郑重地说道:“以后我会对你们好的!”
说罢,他挺起胸膛,勇气十足地奔向东宫。
房府众人望着他,互视了一眼,都感觉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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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此往后,跟着太子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