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又继续口念影法,去拍打伏案熟睡的徐栩与张麟乐。
“这......刚才是一个梦?”阿西不敢置信,他环视四周,一切如初完好,根本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死者的棺材被纸花覆盖,遗像安详。
死者亲属陆续回到了灵堂,天还没亮,他们已经在做出殡的准备了。
徐栩与张麟乐也有了动静,两人呻|吟着,缓缓地醒了过来。
张麟乐抬头,按了一下酸痛的脖子,有些迷糊,徐栩醒了后却第一时间去看手,当他看到血|淋淋的蛇信子时呼出一口气,表情也松了下来。
其他几人也看到了徐栩手中之物,阿西愣道:“这不是梦啊。”张麟乐也才发现还的胳膊有些酸痛,看来这的确不是梦。
徐栩抬手间,李景行就脱下衣服将蛇信子裹了进去。
在这种场合,让人看到阴邪的东西总是不太吉利。
徐栩用纸简单地擦了擦手上的血,依然一股子腥味。
“我去洗手。”徐栩起身往屋内走,临了,低声吼了阿西一嗓子:“扣了蛇屁|眼了,还不去洗?”
阿西“哦”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跟在徐栩后面。
张麟乐回目光,给李景行大致讲了三人刚才的遭遇。
两人洗手回来,一路上徐栩还在嗅着指头,仔细检查着指甲缝,确保每一寸都洗干净了,而阿西甩着手里的水,被徐栩瞪了一眼,不敢再往旁边乱甩手,只好在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害怕师母嫌弃。
等四人坐定了,李景行把刚才的情况也说了一遍,四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各自理着思绪,也不知道从哪一段开始讨论。
还是李景行率先开了口:“你们刚才应该是中了一种催眠的邪术,还好你们在阴路打赢了,否则......”
“就一睡不起了?”张麟乐试探住着接话。
李景行微微地点头。
张麟乐喝了一口桌上冰凉的茶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深秋三更半夜的温度降得跟冬天一样,喝下去浑身都打了一个寒颤。
阿西正好也口渴,就站起来在大棚的角落里找到一只茶壶,端来给每个人斟了热水,体贴得很。
“一件一件来,先探讨一下我们这边发生的事儿吧。”徐栩说,“天狼会在搞鬼无疑了,谁没事会养着毒虺呢?毒虺可是他们的专利,晏玺还说他们因为损失了巨蛟受挫,我看他们完全没闲着,有人专门控制着蛇蝎之物,用来对付玄机会。”
张麟乐接话:“还不知道它们养有几条呢,毒虺还好对付,就怕是蛟,上次一条蛟就杀了我们两人。”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晏玺那翻话,不由得有些阴郁。
阿西听几人说之前发生的事情,完全插不上话,他没参与过,不知道蛟长什么样子,更不知道可不可以打蛇打七寸,或者如法炮制捅菊花致胜。
“徐栩,之前你有预感,看到了毒虺吗?”李景行问道。
“我分明看到的是有毛的人,奇怪得很。”
李景行不说话了,垂头思考着什么。
张麟乐喝了一口热水,浑身暖了不少,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次的攻击又是针对我们玄机会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泄露了我们的任务?”
李景行问:“如果连晏玺都没明说这是任务,国外的玄学势力怎么会知道我们过来了?难不成我们中间有人透露行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