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手在对方的影子中胡乱地挥舞,穿梭。
他泄气地站住了脚步,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再抬头,眼睁睁地看这个黑影越走越远。
“不!你给我站住,你回来!”张麟乐眼见这个人就要彻底消失,他不甘心地朝着前方狂奔......
“别走!”他猛然睁开眼睛,看到木质屋顶的日光灯。
这是......
“玄冥。”坐在床头的人正在扎针。
回来了?我没死?张麟乐想撑起身体,但全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很是疲倦乏力,和梦里的感受有些相似。
起身的动作让他脖子微微一沉,张麟乐怔住了,立马去摸颈子上的东西并低头看。
是柴子洋的南宫牌,他黯然地垂下了手。
“醒了就好。”
“晏队。”张麟乐睁大了眼睛,似乎要确认他还活着这个事实,然而一说话,声音沙哑得自己都辨认不出来。
晏玺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别担心。
“还好中的是我的毒,有毒可解。”晏玺轻声说,“你的声带要多养几天,少说话。”
“那......”
晏玺知道他要问谁,这个善良傻小子每次醒了,总要把周围的人都操心个遍。
“徐栩中的是玄学的幻境攻击,没问题的,只是李景行涅后伤得极重,我和玄机会所有的导师拼尽全力,总算保下他一条命,好在现在已经醒了,后期需好好疗养。”晏玺道。
张麟乐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两人还活着就行了。
“那其他......”
“混小子,能活下来就先顾自己,闭眼休息,别东想西想的,其他的问题等你恢复了再说。”晏玺有些生气。
张麟乐知道,晏玺暂时不想提这些事儿,只好闭眼休息,他实在太累了,刚闭眼就昏睡过去,任玄冥的队长将他整个人扎成个刺猬。
张麟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耳边传来玄冥击钟声,浑厚一气,不紊不乱,雅静肃穆。
晨钟暮鼓,一扫夜的寂静,开始崭新的白日。
张麟乐尝试撑起身体,得益于晏玺的妙手回春,毒性已除,嗓子也好了一大半。由于他长期锻炼,身体素质好,只要身体没什么大碍,神就基本上恢复了七八成。
他打开窗户,屋内的沉香飘散于山间清新的空气。远眺群山,雾气飞快地在制高点北天门中游走,三个金色大字与白玉石柱时隐时现,更加缥缈,身临仙境,真如通天的大殿。
整个玄冥观沐浴在晨雾中,巍峨庄严。
晏玺推门而入:“醒了?”
“嗯。”张麟乐伸了一个懒腰,感到全身除了肌肉有些疼痛,并没有太多不适应。
晏玺走到窗前,拉过张麟乐的手把了一下脉。张麟乐就乖巧地候着,也不说话,怕影响队长的诊断。
若没有他的即时救助,也许早在凌霄的幻境中吹灯拔蜡了。
“还好就李景行一个涅的,否则,救不完你们。”晏玺说道。
张麟乐有些吃惊:“晏队,你怎知道我在想这个事啊?”
“你脸上藏不住事啊。”晏玺放下手,说:“我让内勤小道帮你煎药,每日早晚各一次,连续服用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