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死,并没有两样。
徐栩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额头被桃木桌上飞起的法尺掷破了,鲜血顺着太阳穴往下滴,他单手捂住了伤口,痛得吸了一口冷气。
好在他刚才动作极快,在覆金盆炸裂之前作出了低头的反应,否则那法尺非戳瞎他的眼睛不可。
张麟乐勉强摸了过来,扶住徐栩的胳膊问道:“没事吧?”
徐栩摇头,眼光转向了姜月。
姜月在覆金盆炸裂之前就离得远了些,而且还巧妙地躲过了这一波意外,以至于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
田溢毕竟是剩下成员里最资深的人之一,作为白虎队长,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厉声质问道:“姜月,这是这么回事?”
其他导师也警觉了,纷纷附和田溢。
姜月的表情看上去颇为失望,他看向徐栩,缓缓道:“哎,我希望你今天就消失。”
张麟乐听到这话手心一紧,只想冲过去捏住姜月的脖子,问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徐栩此刻却按住了张麟乐的手,向他抛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冷静,稍安勿躁。
张麟乐向来听话,强行压制了这股怒火,稳稳地挡在徐栩的前面。
而田溢早就沉不住气了,嘶吼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道场毁了,我们的人怎么回来?”
徐栩皱着眉头,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看来即将变为现实。
姜月抱臂,抬头仰望着漫天繁星的夜空,微微闭眼,在清冷而咸腥的晚风中踱着细步,很享受地笑了。
像一朵在黑暗中盛开的鲜红罂粟,散发住血气与贪婪。
田溢见姜月不说话,心中火气就压不住,摸出一记古色铜钱,用食指弹了过去,可铜钱还未飞到姜月的面前,就悬停在了半空,姜月转眼之际,铜钱便破裂成了两半,连同铜钱上残缺的字讳一起,落在了地上,发出细小而低闷的响声。
徐栩心里一惊,这个姜月不仅仅是会预测与读心术这么简单,她不仅能揣摩与控制人心,还能控物。
“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什么?”白发导师也受伤不轻,眼见姜月突然起了变化,心里大惊。
“诸位,你们被骗了。”姜月站定在道场的正中,“这根本不是乔灼的想法,是我的。”
田溢沉声道:“说清楚。”
“玄机会就快完了,南|海一战就是玄机会结束的转折点,华夏玄学一家独大的时代已经结束,识时务者为俊杰,奉劝你们别做无谓的挣扎。”姜月不疾不徐地说道。
“姜月,想不到你居然是卧底,潜伏在玄机会这么久,连军师都没算得出来。”白发导师叹道。
“他不是没算出来,是没能说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姜月像个小女孩般天真笑了笑。
导师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胡乱揣测。
“当我几年前空降玄机会时,你们不是曾经怀疑过我吗?后来军师出面消除了你们的怀疑。”
这事儿导师们都记得清楚。
一般的导师都是在四部进行历练,做这一行越老越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