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稳了下心神,这才缓缓道来:“公子,我知道今日说这些有些不妥,可是我总要让您明白我的心思。大半年前我被您救下,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长林不语。
“我之所以落水,是因为一个人。”
“幻灵?”
“没错,”钟离把重点一说,省去不必要解释的部分,把真相大白给长林看。长林是个有气节的公子,他心知肚明钟离为什么要这么做,只不过一有别人就把自己给抛弃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被这样对待,所以言辞激烈是他第一本能反应。
“所以公子,我恳求您,能放我回家。”钟离字字真切,发自肺腑的希望可以有个圆满的答复。
“非得如此吗?”长林心中不甘,那种独特的情愫像丝线一样将他缠绕,但是这已经是他能说出口的极限了。
“非得如此。”
长林自嘲地笑笑,脸上带着苦涩,静默良久,他怅然开口:“那就随你吧。”
“多谢公子。”
一番较量,两败俱伤。
东厢房里,有熏香在升腾,屋子里有浓郁的椒香,大片大片金箔的使用让整个屋子看起来富丽堂皇。堂下,一个小厮垂着头立着,堂上,隆安公主一身暗红色便服坐着,手指揉着太阳穴,语气冷淡。
“最近别院那边有什么动静?”自从她和长林爆发冲突以来,她就安排了眼线在别院,时时观察他。
“仍和往常一样。”
“有没有别的事情?”
“这……”
对方吞吞吐吐,那就是有事,隆安公主语气不悦,震慑道:“说!”
“是……”那小厮诡秘地环顾了一眼四周,小声说:“奴才发现了一个秘密。”
“嗯?”
隆安睁开眼,抬手示意他向前。小厮犹豫了一下,便在公主耳朵边小声嘀咕了一阵。
“什么?你说他的丫头与人……”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秘密。”
“什么?”
“奴才发现公子似乎喜欢那个丫头。”
“嗯?”隆安眼露光,似乎觉得不大可能,然而转念一想,“确定吗?”
“确定,公子总让奴才把最好的就给钟离,而且自打公子病了以来,只有钟离可以近身,其他人都不行,所以奴才想……”
“那他俩发生什么关系没有?”
“夫人指?”
“就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隆安毫不忌讳,大大咧咧指明白。
“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不过观察下来,那丫头似乎更喜欢那个男人而对公子无甚意思。”
闻此,她皱了眉,这倒在预料之外:“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隆安公主一人在房里,看着自己的床榻,慢慢地,一个计谋在心中成型。
虽然你不认我做娘,不过你到底是我儿子,我帮帮你也是情理之中。隆安公主阴测测地想,得意的拿起茶盏喝了一杯水。
然而钟离的心情却很是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