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看弟弟好像没什么气了,脸色青青的,吓得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愣了一下,她慌忙往外跑,想跑出去找和姐姐回来看看,她不敢找梁美英,生怕挨揍。
她前脚跑出去,梁美英正好回来给孩子喂奶。
梁美英看着二儿的背影跑出去,喊了一声,结果二儿跑得更快。
她气得骂道:“有鬼挠你啊跑得那么快,真是个贱皮子。”
她到家一看,儿子躺在炕上,小脸发青,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白沫,吓得她呜嚎一声扑上去,赶紧把儿子抱起来往村赤脚大夫家跑。
等她跑到赤脚大夫家,苏大宝倒是没事了。
赤脚大夫给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事儿来,无非觉得小孩子可能消化不好吐奶之类的,也没开药就让她抱回去。
梁美英抱着孩子回家,也没顾得上找二儿来打骂,突然脑子里涌出一个吓人的念头。
这要是儿子养不活可咋整?
每年村里总有几个小孩子夭折的,尤其周岁以前的孩子。
梁美英抱着儿子喂奶的时候就使劲想,想了又想,最后她下了一个决定:一个不够,还是俩儿子才保险!
二儿自然没找到章老太和苏盈,她们都忙着去交涉正事呢。
她只好忐忑不安地回家,听着娘哄弟弟的声音,她松了口气,知道弟弟没事。
这要是弟弟有个什么事儿,她就不用活了。因为梁美英一直给她洗脑弟弟是家里的天,是家里的宝贝,最重要的,要是弟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一家子都要陪葬,第一个死的就是二儿。
……
且说苏盈等人兵分两路,一路去大队办公室,一路去书记家,结果都没找到他。
一问之下,傅松年居然在修路。
两拨人就在壮壮家碰头商量。
夏婆子气呼呼道:“他上工?这一辈子还头一次听说呢。”
大队和生产队干部原本规定都不能脱产,必须要参加劳动才能拿工分,普通老百姓最高一天十个工分,而他们却有十二到二十。
其中生产队的干部从上到下都要劳动,但是大队干部里因为书记特殊,所以他只需要上一半工就好。可实际上,他是从来不上工的,甚至连大队长、大队会计都逐渐不上工而只拿工分。
所以这会儿说傅松年上工去了,打死夏婆子也不信。
不用说也是为了躲避他们而已,还挺会演戏。
夏婆子让老头子去找傅松年,问问是去书记家聊还是来自己家说这个事儿。
结果老头子回来说傅松年根本不给他机会,只说忙,等空了再说话。
很明显,他不想和他们谈判。
章老太道:“看起来他不想和咱们谈,估计等雪梅爸回来呢。”
毕竟他们老弱妇孺的,在傅松年眼里不顶事儿。
而且傅松年那么狡猾,他也没有直接针对傅家和苏家,甚至让人看着他对傅民友家还格外关照呢。别人做小买卖不行,傅民友就没事,既不罚款也不扣押的,这也间接地引起一些人家不满,觉得傅民友家是不是给书记家送礼,所以书记家包庇他们家。
柳淑兰道:“要不咱们就找外村妇女做草编货?”
自从他们发展起来草编货生意,附近村妇女学得也很快,乐意编的只要质量过关,夏婆子基本都。这一块他们只做批发,不做零售,都是直接发给一些小商贩或者城里,甚至供销社也来进他们的货。
她觉得傅松年这样并不能约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