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下崽呢。”
大家轰然大笑起来,恨不得直接指着苏向东的鼻子说他戴绿帽子。
苏向东就笑呵呵的,“结扎这个事儿也不是保准的,你治病都不是一定治好的,他结扎就能一定准儿?嘿嘿。再说了,我也有招儿的嘛,结扎的时候是要……恩恩那个的。”
听八卦的立刻来了神,让他好好讲讲,苏向东却又不肯讲。反而话锋一转,开始开始吹嘘自己被结扎的时候有什么异象,回家以后总梦到老祖宗,又说什么梁美英可以请大仙,给他治病等等。反正他能吹会说,有梁美英给他编造的东西打底,他自己随便发挥就可以扯得天花乱坠。
见他这么自信,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将信将疑,甚至嘀咕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反正不管怎么说,梁美英可能借种生子的消息,已经在全村传遍。
虽然没人说破嘲笑,私底下却成了村里这么多年最大的一个瓜,好事者吃得意犹未尽,编造出许多生动的细节来。
苏向东并不觉得丢人,就和吃别人的瓜一样热衷吹嘘。
老苏头倒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主要是还在忐忑中,毕竟孙子还没抱回来,自己理不直气不壮,所以这些天躲着人群不去凑热闹。
这日下午,苏盈雪梅带着壮壮和二儿去河边地头割草,这些草送到生产队可以顶工分。
割完草,苏盈带着他们挖野菜。
这时候乡下的野菜又鲜又嫩,荠菜、马兰头、曲曲芽、婆婆丁等,捡最鲜嫩的剜回去,凉拌、蘸酱、包饺子包子都是美味儿。
菜园里的蔬菜还没长起来,野菜正好填补餐桌空白。
她教着雪梅和壮壮辨认野菜,让他们用小铲子贴地皮铲出来,“不要挖太长的根,留着根过几天又是一片。”
壮壮听见她说的,就把小铲子抬了抬,笑嘻嘻的,“我知道,不能杀鸡取卵。”
雪梅:“这是野菜,什么鸡?你笨啊。”
壮壮:“你聪明你还那么黑。”
雪梅:“!!!傅大壮,你要是再说我黑,看我不把你打成一棵野菜!”
这是日常拌嘴,苏盈已经习以为常,也不拘着他俩。
壮壮看了苏盈一眼,“我又没瞎说,冬天是一个人最白的时候……”再瞅瞅雪梅,哼哼,冬天你都那么黑,夏天还不得变成黑炭!
雪梅气得跑到一边去挖。
壮壮把他姐姐气跑了,就一个人霸占着苏盈,“盈盈姐,我想起爸说的来了,斩草不除根,还能长一片。”
苏盈被他逗乐了,这个孩子真不简单,举一反三的本事大的很。
她看了看一旁木呆呆的二儿,叹了口气,原主和妹妹真的不是什么聪明人。
这时候满意几个出去玩路过这里,就有人笑话,“都什么年头你们还吃野菜呢?”
满意是其中最能蹦的,“儿,你们家穷的揭不开锅啦!啧啧啧,真可怜人,下一次去我家,给你个地瓜吃。”
经历过三年灾害期,后来三年就有一次紧张期,很多人家穷的吃不起饭,到了七十年代末才慢慢地好起来。
大部分社员们经历过困难期,都越发过日子,也有少数人哪怕现在生活依然紧张,青黄不接的时候没有蔬菜,粮食断顿,却打死也不吃野菜。
吃野菜说明自己穷,丢人!
宁愿躲在家里干吃地瓜,也不能挖野菜丢人!
这也是一些人的想法。
大人如此,难就会影响到孩子。
牛开花和傅民强就是这么俩人,家里不富裕,却瞧不起吃野菜的。他们经常在家里意yín自嗨,谁家又吃不起饭,谁家又要饿死了,就他们家还能吃饱肚子多么了不起等等。满意儿耳濡目染的,特别有优越感,看谁都是要饿死吃不起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