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川,”待情绪平缓后,他唤,“这件事情,就让你去办。”
萧予峥垂首应道:“是。”
萧予峥办事,他放心。
萧廷辉闭了闭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但不知为何,这一次李成衍势如破竹,阻挡了萧予峥的刺杀,还从那人的口中审问出了有关他的消息。
可因为没有实证,李成衍也没有轻举妄动,只像圣人上禀了□□的幕后主谋另有其人。
上禀完毕后,李成衍若有似无地瞥他一眼,眼神凌厉,带了几分挑衅。
萧廷辉在朝多年,还从未见人这般对他。
盛怒之下,他让萧予峥转手对付阮家。
“一定要把阮家除了,绝不能让他们得到一点好处!”萧廷辉紧咬后槽牙,狠狠道。
而李成衍和沈珩一心在处理军中之事,□□乏力,根本顾忌不到阮家。
等他们知晓时,阮家通敌的罪名已经定了。
大理寺呈言,道阮毅光与突厥合作,为刺客掩护,才让他们进了宫,让圣人受惊。
并于大殿之中,呈上了阮毅光与刺客来往的密函,以及从阮府中搜出的突厥信物。
证据确凿,没有一点翻案的余地。
阮家处斩的那一日,正是傅行勋和阮幼梨被释放之时。
晨起时,阮幼梨便觉着心中滞闷,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从床板上艰难地坐起,一边的傅行勋便轻笑出声,告知了她一个好消息:“今日,我们可以回去了。”
阮幼梨闻言,又刹那的愣怔。
她缓了缓,才扯出一个浅淡的笑:“真好。”
简单拾后,他们便被狱卒引了出去。
来接他们的,是李成衍。
他神色凝重,道:“阮家,出事了,满门抄斩。”
因为不知晓阮幼梨与阮家的关系,所以他也没有顾忌什么,直接道出了声。
阮幼梨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两眼一黑,双.腿发软,险些无力摔地。
幸而旁侧的傅行勋察觉,伸手扣住她的腰肢,托住了她。
“阿沅这是怎么了?”李成衍见她这般模样,禁不住忧心问道。
傅行勋出声掩饰:“牢狱中阴冷,阿沅身体娇弱,恐是染了风寒。”
李成衍微微蹙眉,锁了几分愁绪,他道:“竟是如此,那便赶紧回府,找个大夫看看罢。”
傅行勋轻轻颔首,便将阮幼梨打横抱起,抱到了车里。
回到了武毅侯府,阮幼梨果然发起了烧,昏昏沉沉地喃喃自语。
从始至终,她只摆首唤着两人:“阿耶,阿娘……不要……”
大夫来看,道:“小娘子受凉染了风寒,我便先开几幅药,让她服下罢。”
傅行勋道谢,送他离去。
李成衍见没有大恙,也轻轻松了口气:“没有大碍便好。”
傅行勋侧过身去,直面他目光。
他问:“阮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茬,李成衍的面上也变得一片沉重,他拧了眉,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