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把甩开。
阮幼梨本就没使太大的力,被他这么一甩,竟是被他甩到了地上。
“咚”
坠地的声音沉闷,阮幼梨仿佛听到了自己骨裂的声音。
她心疼地抱住自己,只想掩面悲泣。
她怎么这么可怜,摊上一个这样的阿兄。
阮幼梨越想越心疼自己,竟是蜷缩地面,不愿起来了。
傅行勋见她又开始躺尸,心底生疚。
他立在原地犹疑了好半晌,才终于挪步到她的身前。
“你……有没有怎样?”傅行勋半蹲下身,垂眸看她,问。
阮幼梨从地上爬了起来,盘膝而坐,别开了脑袋,闷声不语。
傅行勋看着她沉静的侧颜,一时也默了声。
这件事,确是他的过错。
但是,他又该如何开口呢?
傅行勋头一次发觉自己言语无力。
既是如此,那便以行动而言罢。
而一侧的阮幼梨,也在愤懑中抽回了神思,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就在她终于侧首看他,欲出声打破沉默时,冷不防地被抓住了手腕,就力站了起来。
一时间,她竟是猝不及防地扑到了他的怀中,曲着手腕抵住他的胸膛。
阮幼梨就这般骤然向他凑近,傅行勋也为扑面的暗香,有那么一刹的失神。
娇软的身躯紧贴着他,迥异的温度挟带着缕缕木樨清香,透过单薄夏衫,沁入他的体肤,融进他的骨血,漫卷起浑身的战栗。
阮幼梨的手贴在他的胸膛,自然轻易就察觉了他的异常。
“阿兄……”她讷讷地抬眼看他,问,“你的心跳,怎的这么快?”
在她出声的这一刹那,傅行勋的一颗心,都是悬到嗓子眼了。
未经任何思考的,他倒退半步的同时,又出了手,将身前的阮幼梨推开。
阮幼梨一时不察,又于今日摔倒在地。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惨烈得多,她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抱着后脑勺疼得嗷嗷叫。
傅行勋看着地上的阮幼梨,又不可思议地垂眸,看摊出的手,头一次生了剁手的冲动。
“阿沅,你……”他疾步行到她的身前,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有事!”不待他将话问完,阮幼梨便愤然回声。
她皱了一张脸看他,分外怨愤。
因为这两下的折腾,她的发髻显了几分凌乱。
傅行勋见着,没禁住地伸手,为她理了理那几缕碎发。
然而阮幼梨更是生气了:“你以为我是猫猫狗狗顺两下毛就完事啊!”
为她的话,傅行勋的手顿了顿。
趁他停顿的那一刻,阮幼梨抓过了他的手,将其甩开,瓮声瓮气地说道:“顺毛无效,把手拿开。”
养在闺阁的小娘子,手掌娇软,好似无骨。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傅行勋的心底又升腾起了一阵悸动。
好在,这一次她感受不到,他好似擂鼓的心跳。
阮幼梨缓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将心中的怒意驱散,与他论起正事来。
“阿兄,虞三娘有问题。”她抬眼看他,正色道。
傅行勋平定不了心跳,只从喉间溢出一字回答:“嗯。”
阮幼梨眨了眨眼,略有些愣怔。
她双眸微,错愕出声:“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