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成衍轻笑出声:“那小娘子便永记于心罢,小王……等着深厚的那一天。”
他这话说得意味不明,阮幼梨一时间竟没能提出他话中的意味来。
她愣了愣,只得干涩地笑笑。
“说起落水救人一事,小王倒想起来两年前的一件事来。”李成衍见她略有些气喘,率先停下了脚步,负手而立。
“何事?”阮幼梨平缓了一下呼吸,抬眸看他,问。
李成衍唇角微弯,笑:“两年前,武毅侯府的一场宴会上,小王也曾救过一个女子。”
两年前,武毅侯府,落水。
这三个关键词让阮幼梨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她眼睫微颤,心底有些触动。
恐怕,李成衍救的那个人,就是她。
“不过,也不能算作是小王救的。”
这样一句话让阮幼梨又是不解了,她定定地看着他,眼神迷惘。
见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李成衍唇畔的笑意愈甚。
“这件事,恐怕你兄长也未曾给你提起过罢。那场宴会上,有个小娘子失足落水,元策兄闻声赶到,首先跳下了水去救她。”
“寒冬腊月的时节,衣衫厚重,饶是元策兄水性再好,也不能拖着一个人轻松上岸。所以……他将那小娘子拖到临近岸边时,就再撑不住,沉下了水底。”
“而小王,又去充当了那小娘子的救命恩人。”
,傅行勋他不是不会凫水吗?
阮幼梨听了他这番描述,脑中就只有这么个疑问。
李成衍的眼眸本就狭长,此刻眯着眼笑,像极了狐狸。
“你在好奇傅行勋会不会凫水一事?”
阮幼梨被他戳中了内心所想,倒也不惊愕,只乖顺地点了点头。
毕竟,她从来都没觉得争权夺利的皇室中人,会是一个草包。
况且,李成衍给她讲这些的用意,恐怕就是为了给她说明此事罢。
然而她却接了他的话:“所以从那以后,我阿兄便惧水不下了?”
她在经历过那件事后,就有一段时间没能从那阴影中脱身出来,更何况是为救她彻底沉下水底的傅行勋呢?
李成衍轻轻颔首:“那件事过后,元策兄就生了一场大病,浑浑噩噩几日,才终于恢复,他康健过后,便再也不敢凫水,甚至可以说是,异常惧水了。”说到最后,他忍不住低眸轻笑。
阮幼梨没有说话,垂眸静默了好一阵子。
原来,傅行勋是因为她……才变得不会凫水的啊。
回想起傅行勋在水中无助扑腾的模样,阮幼梨再笑不出来了,心里百味陈杂。
若是还没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一定会做西子捧心状,感动得一塌糊涂,并抽噎着心疼她的元郎。
然而,阮幼梨现在是他的妹妹了。
心疼是照样心疼,可……怎么还掺杂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异样。
有点像是悸动,但却又比之强烈了那么几分。
阮幼梨心情复杂地回到了侯府。
归去的路上,李成衍看出了她的低迷,所以也并未出声,将她的思绪打断。
直到马车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