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只是隐约记得有那么个人,姓名这些都很模糊。
办案的大理寺正得知了这些,便先告辞:“还请侯爷多在府中等上几日,陆某定不负所托,尽早为武毅侯府查出真凶。”
“那便有劳陆寺正了。”傅行勋拱手向他一揖,道。
陆寺正也向他和旁侧的李成衍、阮幼梨一揖,折身离去。
直到这时,傅行勋才侧过身,向李成衍请罪:“王爷好不容易来府上一遭,竟遇上了这样的事,着实让王爷见笑了。”
李成衍是那种极好相与的性子,只摇头笑笑:“本就是小王鲁莽,惊扰了府上打水的婢女,才让其坠入井下,发现此事的。”
他们谈话间,就将这事情的前前后后说得差不多了。
阮幼梨猜测,他们应当是路过了她的院前,而后惊动了正在井沿打水的婢女,婢女受惊失足,从边沿掉了下去,因为救人,他们也将那具沉在井底的陈尸捞了上来。
这粗略看着,确在情理之中,可阮幼梨细想了一番,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恰巧路过,恰巧有婢女打水,而婢女也恰巧掉了下去,打捞的时候,又恰巧将那具尸体捞了上来。
一两个巧合也还说得过去,可这一连串下来,那就不太说得通了。
故而阮幼梨狐疑地侧首,看向了身侧的傅行勋和李成衍。
但二人对上她的目光,却面不改色,镇静得令阮幼梨开始怀疑自我。
虽没从他们的表现中看出端倪,但阮幼梨却还有另一个入手点,那便是那名落水的婢女。
然而她对那名婢女威逼利诱,都套不了任何的线索。
“小娘子,婢子所说的句句属实啊!这世间……哪有用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啊……婢子、婢子哪愿刻意去跳那井呢?”婢女被她的逼问逼的眼蒙泪意,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
阮幼梨最受不了女子的这般样子,故而她长长地一声叹息后,只得选择放弃这条路。
“该不会让我夜探傅行勋的北苑,听墙角罢……不行不行!好奇心害死猫!我要是去的话我就是猫!”阮幼梨站在原地纠结了许久,最后这般对自己承诺道。
于是到了夜晚……
“喵呜!”
猫可有九条命呢!这次要是死了,不还有八条命的吗?
阮幼梨缩在北苑外的墙角,拍拍胸口,这般安慰自己。
夜巡的侍卫掌灯行过,听着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由近到远,阮幼梨提起的心又放下。
她瞅了瞅跟前的那根参天古树,心里有了主意。
趁着侍卫远去的空档,阮幼梨连是手脚并用地上了树,而后小心翼翼地踩着探出去的树枝,站上了那一堵矮墙。
好在墙不高,阮幼梨轻轻松松地就跃了下去。
除了屁.股摔得很疼然后没啥大碍。
她将手搭在臀.部,倒抽了一口冷气。
傅行勋可一定要对得起她这一摔啊!
阮幼梨呆愣站在原地,缓了好久才终于抬脚,顺着冗长回廊,一间接一间地找着傅行勋的厢房。
也不知找了多久,终于,她将耳朵贴在一扇门前,听到了里面的一阵响动。
阮幼梨登时激越了起来,忙找了扇窗翻了进去。
翻进去的动作带起了细微的声响,阮幼梨被那声响一惊,急于去按住那晃动的窗户,平稳那声响,而在一时间忽略了身后的动静。
正当阮幼梨为窗户的平稳松了口气时,冷不防却被身后的那人一下子锢住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