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没有死,况且她这又是回到了两年之前,回到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什么都可以挽回的时候。
直到拍的心口处发疼,阮幼梨的心里才舒坦了那么一丁点。
“小娘子醒了?”和玉已去,她身边的大丫鬟之位便由绮云接替,近身伺候她。
阮幼梨淡淡瞥她一眼,轻轻颔首。
绮云虽没有和玉那般麻利,可比起和玉却认真细致了不少,虽然磨磨蹭蹭了许久,但阮幼梨被她伺候着,却格外舒适。
等她为自己梳好发髻,阮幼梨也从梦境的悲恸中缓和了不少。
她对镜抚鬓,忍不住出口称赞:“绮云,你的手可真巧。”
如今的阮幼梨发福不少,一张脸圆得跟盆似的,但绮云就有那个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她将阮幼梨额角两鬓的碎发松松软软地梳落下来,青丝将阮幼梨的两颊半遮半掩了些许,一眼看去,竟也没那么胖了。
再者,阮幼梨的底子还在那里,脸胖了,但五官依旧出众,瑕不掩瑜,无论远观或是近看,都好似圆滚滚的白玉团子般剔透可人。
被绮云打扮成了这般模样,阮幼梨心里的那些愁闷竟也消散了不少。
她捧过绮云的脸狠狠地揉搓了几下,笑得眉眼弯弯:“真棒!”
绮云听了她的称赞,不好意思地红了双颊,声音怯怯的:“小娘子谬赞了。”
阮幼梨一扫晨起的愁闷,展开双臂,向着天光,伸了个懒腰。
是梦是梦!那都是梦!
就算会发生,那也是在往后,她现在还能去阻止事情的发生!
所以,不必怕,挺直了腰杆去面对一切罢!
初晨的曦光煦暖,将她的愁闷彻底扫空。
秉着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的原则,阮幼梨在早上吃了整整两碗饭。
吃的时候津津有味,可过后就是痛彻心扉了。
“绮云!”阮幼梨摸着胀鼓鼓的肚子,险些哭了出来,“我是不是不能再吃了?”
绮云看着她几近庞大的身型,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点头了会让小娘子不高兴,摇头了就是说谎,更会令小娘子不虞了。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绮云你默认了是不是!”阮幼梨忍不住嚎出了声。
绮云愣了,定定地看着她,急的不知如何言语,生怕说错了什么。
“小娘子,婢子、婢子没有……”
阮幼梨本来就存着要逗她的心思,可见她双眸蒙泪,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真是个傻丫头!”
主仆两人笑闹着在后院绕了好几圈,不知不觉间,已是正午暖阳当空。
如今还是初夏,算不得多热,但女孩子总娇弱,不愿遭这日晒。
故而阮幼梨将绮云拉拽到了湖上的水榭。
湖上荷叶田田,一片绿意,偶尔风过,绿意盈盈流动,带来阵阵凉意。
阮幼梨趴在亭边的阑干上,托腮思忖着。
她现在身处武毅侯府,深居简出,对外边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也不知道真正的傅清沅如何了。
没有萧筠的出手加害,她身子再孱弱,也会痊愈的罢。
还有一